實際並非如此,隋唐初年的南方絕不是什麼善地,而是荒郊野嶺,和原始地帶無甚兩樣。
甚至到北宋時期,有犯事官員流放瓊州,仍被認為是到了蠻荒之地,是一種極為殘酷的政治貶置。
此時的南方遠不是現代那般發達,這時候的中心地區是在北方,在關中平原,在中原大地,唯獨不在南方地區,越往南,人們心中越會想那裡是不毛之地。
所以,開發南方不是小事,困難重重,好處多多。
這裡的土地肥沃,雨水充沛,稻穀一年幾熟,是優良的糧食產地,但南方天氣炎熱,原始叢林橫生,各種毒蟲猛獸生活其中,更有瘴氣瀰漫,開發難度不小。
白夜勢力估算的計劃,至少需要以幾十年逐步挖掘南方的價值。
然而當前兵火已至,李唐不會給白夜勢力太多發展時間,他們要攜君臨天下之勢,徹底一統南北。
李唐和白夜,這一南一北,兩方存在的強大勢力,終歸要決出一個勝負。
在大唐世界,由於白夜有上一世成功的經驗,少走了許多彎路,並且上一世逐步發展起來的知識,憑藉那過目不忘的記憶,一一被記住,提供的幫助十分巨大。
白夜有時感嘆,什麼系統,什麼強大的老爺爺,遠不如有一個過目不忘的記憶來的強大,過目不忘的天賦就是他的金手指。
在破虜城一座古色古香,又糅合了西洋和中式建築風格的酒店之中,白夜和師妃暄於一個大廳見面。
這酒店是白夜勢力建成,專供各方勢力人員下榻,不過白夜勢力做了一點讓人啼笑皆非的是,這酒店是要收錢的,且價格不菲。
酒店剛建成沒幾年,白夜勢力發現幾乎沒勢力前來,又改了一下酒店的經營模式,改成了對外開放,這才沒導致虧本,反而生意火爆。
一些想彰顯臉面的商人富豪,時而會來住上一晚。
這是白夜幾年後再見師妃暄,算算時間,足足有四年不見。
師妃暄一身簡潔樸素的衣服,容貌傾城傾國,整個人像雲遮霧繞,出塵之中自有一股飄渺仙氣。
其實,師妃暄昨天到了酒店,有李唐人員為他們訂好了房間,酒店方面已安排齊全,可是師妃暄面對酒店裡新奇的事物,依舊感到好奇,只是她不問不碰,不像那李淵使者就鬧出了笑話。
電力在白夜勢力開始起步,水電站太少,又要優先供電給白夜的科研基地,在白夜勢力之中,只有少數幾處才給予供電。
恰好的是,破虜城現在為白夜勢力行政中心,這家涉外酒店就是供電的場所之一。
電燈夜裡的光明讓博陵崔氏那人感到神異,大呼小叫,不會用抽水馬桶,也讓那傢伙被酒店的服務員暗地裡好一陣嘲笑。
白夜和師妃暄坐在廳中兩邊的沙發之上,兩人是相對而坐,有酒店服務員為兩人送上了熱茶,透明玻璃杯中,綠葉在水中沉浮,清幽的茶香溢散,師妃暄很喜歡這種自然的味道。
白夜拿起玻璃茶杯,未喝,而是在手中把玩,他笑道:“師仙子幾年不見,風采依舊。師仙子此次來,有何指教?”
白夜笑問,師妃暄不禁皺眉看了白夜一眼,對心中所想不抱太大希望,她淡然道:“指教不敢當,妃暄此來,白兄不會不知吧?”
白夜將玻璃杯放在左手的紅漆檀木桌上,他臉色一正,直道:“既如此,我們也不必客套,師仙子說說你的來意和條件!”
白夜盯著她,師妃暄面色不改,淡然自若,她平靜道:“妃暄此來有兩件事,一是希望勸說白兄歸降李唐,助秦王登基;二是請白兄放了四大聖僧,交出魔門餘孽。”
白夜覺得好笑,他面帶嘲諷,直接哂道:“師仙子是來開玩笑的嗎?”
師妃暄無波無瀾,平靜無比,她語氣依然平淡,“當今,李唐統一天下已成大勢,白兄何必再做掙扎?秦王膽識過人,謀略非凡,又有濟世懷仁之心,為天下英主,是天下之福,是萬民之福。白兄難道忍心看天下黎民再遭戰火之苦?”
白夜淡笑反問:“李唐的秦王做不做皇帝,關我何事?天下萬民是你們能代表的嗎?問沒問過我境內的民眾?誰給你們的權力去代表別人的意志?”
師妃暄沒有回答白夜所問,她只是看著白夜,她道:“李唐強盛,統一已成必然,他年的竇建德、王世充等也未必不如白兄所想,現在他們又去了何地?白兄想步他們的後塵?李唐兵鋒一至,怕就不如妃暄這般好說話。妃暄只恐生靈塗炭,特來勸說白兄,只要白兄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