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還不如的軍妓,甚至是殺頭,甚至甚至……
她不敢再想,抓著腦袋,一聲刺耳的尖叫劃破黑夜。
“如意,你怎麼了?”
一個憐愛的女聲響起,她拿過一盞昏暗的油燈,看著埋頭、抱腿,蜷縮成一團的女兒,輕輕嘆息一聲,這就是生在帝王之家的命!
當王朝強盛時,人人敬畏仰慕;當王朝風雨飄搖時,他們又露出醜惡的嘴臉。
是人大多有一種變態心理,期望把曾經自己仰慕的物件壓在身下,尤其是公主、皇妃,甚至皇后這些生物。
這樣會讓雄性們有一種變態的征服感!
女子成熟而美豔,美豔卻又不失端莊,一舉一動,彬彬有禮,風度頗佳。
她款款輕移蓮步,走到自家女兒身前,蹲下身輕拍著女兒的背心,哼起她的母親曾經給她唱的歌謠。
其他幾個女孩也圍在了她身邊,聽她用悅耳動聽的聲音哼歌,在這瞬間,似乎都忘記了對未來的恐懼,對一生的擔憂。
歌謠傳遍宅院,落到一個正跨門而入的人耳中,他站在那裡仔細聽著,眼含輕笑,上一世小時,他的母親也為他輕輕哼過歌謠。
縮成一團當鴕鳥的女孩慢慢舒展開身子,她露出一張哭得稀里嘩啦的小臉,猛撲到女子懷裡,使勁鑽著,唯恐失去了母親。
白夜在那裡站了良久,直到女子將那女孩哄睡著,白夜才輕咳一聲,驚醒了幾女。
“咳!”
屋內頓時慌亂了起來,幾個女孩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迎接也不是,不迎接也不是,一時亂了方寸,在屋裡像無頭蒼蠅。
唯有那抱著女兒的女子,端莊秀麗,很優雅地起身,將懷中熟睡的女兒交給一名女孩,她蓮步輕移,落落大方,走到白夜面前,做了一個這時代女子的禮儀。
不卑不亢,大方有禮,是白夜對她的第一感覺,他笑著點了點頭。
由於是白夜勢力的宅院,屋內有椅子等各式傢俱,他一抬手,笑道:“蕭後,有請!”
女子正是蕭皇后,楊廣的正牌老婆,也是野史之中顛沛流離,傳聞與六個男人有染,大名鼎鼎的愍皇后。
正史裡,她是一個知書達禮、婉順聰慧、有智識、助夫奪嫡的女子,而野史裡,刻意去醜化於她,為她打下了紅顏禍水的印記。
野史小說中跟她有染的男人,統統也是歷史上的著名人物,如她的正牌夫君楊廣、宇文化及、竇建德、突厥兩可汗,以及到後來,還傳稱她勾引了李世民。
兩人分賓主落坐,蕭後為主,白夜為賓,有趣的是,這宅院卻是白夜勢力擁有。
幾個女孩有些緊張,不敢坐下,低著頭站在那裡,手捏衣角,似乎十分害怕。
白夜目光一掃,那個年幼的女孩已被抱進了內屋安睡,只有這幾女在此。
他展顏一笑,笑道:“大家都坐吧,我名叫白夜,我知道你們擔心什麼,我不會刻意去為難你們。”
白夜很認真地說著,幾個女孩不信,抬起頭看了眼微笑的白夜,又慌忙低下頭,她們都很早熟,也聽人早說起過,那些亡國公主悲慘的下場。
蕭後認真凝視著白夜,這個年紀輕輕的青年就是一方勢力之主,雖不知這方勢力何名,但對於隋室來說,其實都是叛徒。
可這青年神態不似作偽,只是她見過了太多表面一套,背後一套的無恥小人,也不敢肯定白夜是不是那種有高超表演天賦的小人。
“你們都坐下吧,這位白……”
蕭後揮手讓幾女坐下,她語氣一滯,忽然發現該稱呼面前這個傢伙為什麼?
“就叫我白夜吧!”
白夜聳了聳肩,很輕鬆道,讓蕭後目光怪異一閃,還是叫不出口。
“叫我白執政,也可以。”
“白執政都說了,不會為難我等,你們還不坐下?”
蕭後輕飄飄一句話落下,幾女互相看了看,一個接一個對白夜行了一禮,拘謹地坐在了那裡。
她們仍是不敢抬頭,因為她們害怕,害怕自己因美貌而成了別人的玩物。
“我來是跟蕭後有事要說,這關係到你們整個隋室,所以我覺得還是得來一趟,給蕭後說清楚,講明白,不要日後有什麼動盪。”
白夜平靜地說道,蕭後心裡一緊,暗道,果然來了,不知這人是要如何處理他們?
方今白夜為刀俎,隋室為魚肉,只能且聽這眼前人如何處置。
“我們制定的計劃,我大概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