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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既往地認為:“如果只限於研究而不從事寫作,博物學就不算什麼美好的事情。

六十年代初,在植物學的問題中,除了《蘭花》以外,他著重研究了某些植物的花的二形性和攀緣植物。

早在一八六○年夏天,他就對報春花的二形性進行了十分有趣的考察。有一種花長著一些比雄蕊高的長雌蕊;它們的雄蕊是小粒花粉,花冠有一個較長的頸。另一種花長有一些短的雌蕊和帶著許多大粒花粉的長雄蕊,花冠的頸也較短。達爾文的第一個想法是,這裡有著從兩性花到單性花的過渡,長著短雌蕊的花更接近於雄性,而長著長雌蕊的花則更接近於雌性。但是這種假說看來是錯誤的,是沒有經過試驗證實的。不管怎樣,有趣的是兩種型別的花在性方面是不同的;例如,長有長雌蕊的花雖然用本身的花粉受精,但不是所有的花都能孕育。只有在不同品種的花相互雜交的情況下,才能達到完全孕育。

一八六一年秋天,達爾文寫完了櫻草二形性的著作,並把關於報春花的論文寄給《林綱學會會報》,該雜誌刊載了這篇論文。他甚至決定親自在倫敦林納學會上報告這篇論文,他十分重視這一點,這可以從一八六一年十一月二十一日給虎克的信中清楚地看到:“我決不認為,我給予了林納學會以‘強烈的印象’,但是,林綱學會的確給予了我以強烈的印象;因為我到第二天晚上很晚的時候才起床,我只能夠爬回家去……令人極為苦惱的是,我不能夠做其他人做的事情”

千屈菜這種植物更加有趣,因為它是具有三種不同的雄花和三種不同的雌花的三種形態的花。達爾文把三種形態的花粉同一種其中可能有一切(十八種)組合的三種形態的雌花進行了雜交。達爾文“象瘋子一樣”地高興,他認為,這些事實應該使任何承認物種不變的理論發生動搖,而試驗(他當時對報春花進行的,把兩個性的花粉帶到同一朵花的柱頭的兩個部分的試驗)向他表明,柱頭似乎不同於花粉,就是說,只有另一種花的花粉是在唇瓣的杓管裡發芽的,而同一品種花的花粉是不會長出杓管來的。因此勿庸置疑,兩個品種的花在花方面是不同的。

他打算看到,這些品種的差別的意義在於,不同品種的花的雄性器官和雌性器官是在不同時期成熟的。

對千屈菜三形性的這些觀察,同不久前對報春花二形性的觀察一樣,也刊登在《林納學會會報》上;報春花載於一八六三年,而千屈菜載於一八六四年①。

①後來這三篇合在一起,叫作《同種植物上的花的不同形態》(1877)。

他當時同植物學家虎克、愛沙·葛雷、季澤爾頓、達伊爾、邊沁以及園藝愛好者的通訊是特別頻繁的。他們在給虎克寫信時說,達爾文早就把他看作“自己的讀者”,並且“對他的意見比任何其他人的意見都更感興趣”。虎克當時代替了他父親任基由皇家植物園園長的職位,他一直非常親切友好地對待達爾文,經常供給達爾文植物資料,並十分關心達爾文所有的植物試驗和觀察。愛沙·葛雷寫了許多讚揚達爾文植物學著作的評論。達爾文給他寫通道:“您以最高的恭維話結束了您的評論。如果您尚未衝昏我的頭腦的話,如果尚未把我弄成一個令人作嘔的、目空一切的人的話,您和虎克看來決心要衝昏我的頭腦,並且以自負和虛榮來哄騙我。”

寫完《蘭花》以後,達爾文著手寫另一部植物方面的鉅著《攀緣植物的運動和習性》。這裡有著纏繞植物產生非常合理的運動的饒有興趣的問題。達爾文寫這部著作的原因,是由於他在一八六二年讀了他的朋友愛沙·葛雷於一八五八年發表的一篇論葫蘆植物卷鬚的盤繞的短文。達爾文對這篇文章很感興趣,愛沙·葛雷給他寄來了種子,達爾文把種子種上,培育出了這種攀緣植物,並把它放在自己的書房裡,使他感到驚奇和高興的是,他能夠觀察到這種植物最上面的兩個葉子中間的那段莖在不斷地、緩慢地旋繞。看來,這種旋繞和光線毫無關係,但是,達爾文認為,這是“事先規定好”為了要讓植物的卷鬚纏繞某種支柱、棍子或樹枝。還指出,卷鬚對所接觸的東西非常敏感,並且一經觸及就很快在這種或那種支柱的周圍纏起來,然後就長粗、變硬,固定在這些支柱上。

達爾文認為,攀緣植物的運動,也象蘭花靠昆蟲傳粉的活動一樣,是自然選擇作用的一個很好的例子,因為自然選擇把愈來愈適宜的器官和愈來愈適宜的運動儲存下來,並傳給後代。他給虎克寫通道:“對我來說,這是一種新工作,使我高興的是,我得出了這樣的結論:在進行觀察時,充分相信物種是可以改變的這一原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