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從縣衙走出來,楊彥州回過頭問道:“殿下,若是他不去贖那玉佩呢?”
趙頤看著街道上川流不息的人群,說道:“順手為之,他去贖了自然好,不贖也是意料之中,這些天多派些人暗中探查,豐州城不大,若是他還在城裡,遲早都能找到。”
楊彥州點了點頭,兩人走下臺階,與此同時,幾條街之外,某處院子裡,李易有些疑惑的撓了撓頭,雖然老皇帝賜下來的東西他都沒怎麼在意過,但也不至於沒有一點兒印象,直到此刻,他還是想不起來,那塊玉佩,是他什麼時候送給自己的?
片刻之後,依然沒有理出什麼頭緒,他搖了搖頭,不再去想這些事情,得快些將那十三首詩詞寫出來,然後出去買菜。
家裡的菜剛才都被柳二小姐糟蹋完了,他得買些新的回來,順便將那詩詞送去,拿回剩下的五千兩尾款。
這次之後,再也不做這種用詩詞賣錢的事情了。
不止蘇軾李白秦觀,這一次,柳永和晏幾道幾人的棺材板也快壓不住了,每寫一句,李易都能夠感受到來自異時空那濃濃的怨氣。
有辱斯文,實在是有辱斯文!
天還沒黑,錢多多就站在那處巷口,耐心的等待著。
直到夜幕完全降臨,他的腳都快要站麻了的時候,巷內終於傳來了一道聲音。
“一手交錢,一手交貨,銀子帶來了嗎?”
錢多多身體一震,立刻說道:“都帶來了。”
有一物從黑暗中飛出來,錢多多伸手接住,只聽那聲音道:“這是五首,你先驗驗貨。”
錢多多走到一旁,藉著燈火,翻開看了看,有幾個字自己不認識,應該是真貨無疑,又走回來,將一疊銀票遞了進去,說道:“這是餘下的五千兩銀子,兄臺數數。”
話音剛落,便感覺到手上一空,不一會兒,又有一卷紙張飛了出來。
“錢貨兩清,告辭!”
聽到巷內傳來聲音,錢多多連忙道:“兄臺留步!”
那聲音道:“還有何事?”
錢多多撓了撓腦袋,說道:“返現呢……”
“一文錢你也要?”
“一文錢也是錢。”錢多多不好意思的笑笑,說道:“家父從小就教導我,一粥一飯當思來之不易,不要亂花錢,要節儉,一文錢也是錢,是我應得的,為何不要?”
這一次,那聲音沉寂了好久,才再次開口道:“不好意思,這次沒有返現,零錢剛才買菜的時候用完了……”
“買菜……”錢多多愣了愣,有些詫異的望向了前方,只是,那一片黑暗中,再也沒有聲音傳來了。
“兄臺記得還欠我一文!”
錢多多自顧自的向裡面喊了一句,將那些詩詞小心的收好,大步的走了回去。
李易走在街上,心道剛才應該饒他一根芹菜什麼的,他不喜歡欠人錢,一文錢也是欠,對於強迫症來說,一文錢和一萬兩的區別不大。
路過某處城門的時候,看到黑暗中,門口的兵丁對過往的路人一個個的盤問,手裡似乎拿著畫像之類的東西。
這怕不是又在追捕什麼重犯之類,看來這豐州的治安也是不怎麼好,大晚上的一個人在街上溜達,還是小心為妙……
早些回去和柳二小姐睡覺才是正道。
……
……
一處酒樓之中,高高的臺子上,有幾名舞姿曼妙的舞姬正在翩翩起舞,當中一名女子的身段窈窕,舞姿曼妙,吸引了堂內大部分人的視線。
“錢兄,詩詩姑娘那日當著眾人的面感謝你,只是你離開的早,實在是太可惜了,如若不然,怕是那天便可以和詩詩姑娘發生一些美妙的事情,今天你不打算把握機會嗎?”一位年輕人舉起了手中的酒杯,看著錢多多說道。
錢多多擺了擺手,說道:“那天只是看到詩詩姑娘,情難自禁,故而賦詩一首,沒有什麼別的意思。”
“錢兄高才,名氣已經傳遍了豐州,小弟佩服!”一人拱了拱手,說道:“相識十餘年,竟是不知錢兄有如此的詩才,錢兄你隱藏的好深啊!”
周圍幾人都是認識許久的朋友,不像那樣酸腐儒生一樣,只會諷刺自己,受到這樣的恭維,錢多多笑了笑,說道:“不要張揚,不要張揚,我很低調的。”
一人面上露出不忿之色,說道:“居然還有人說錢兄的詩文是買來的,連趙修文都肯定了錢兄的詞作,承認自己也很難超過,這齊國,還有人比他文采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