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之外,圖的不就是個名利,這一樁刺殺任務,幾乎滿足了他們所有的追求。
武國有無數人想要造反弒君,但這,和把武皇的人頭掛在懸賞榜上,明碼標價,可天差地別。
細想起來,刺殺皇帝,可比刺殺公主難度要大多了,也更容易揚名,歷史上大名鼎鼎的那些刺客,可沒有哪個是因為刺殺公主而揚名立萬的……
不管有沒有如此大膽的刺客,敢於接下這個任務,懸賞皇帝人頭,都是江湖中數十上百年來少見的創舉,在整個武國範圍內,傳的沸沸揚揚……
如此豐厚的賞銀和條件,自然也有不少人蠢蠢欲動,但武皇久居深宮,身邊禁衛無數,宮中高手遍地,沒有宗師的實力,想要潛進皇宮,刺殺於他,談何容易?
除非,有什麼辦法,能讓他走出深宮,走出皇都……
……
皇都,百官剛剛下朝,心中還在消化剛剛在朝堂上聽到的一個訊息。
就在剛才,陛下當著文武百官的面宣佈,他要御駕親征,親自平定國內的諸多叛亂。
這個訊息不可謂不突然,一國天子御駕親征,雖然能夠極大的提高士氣,但卻會帶來更大的問題。
他們能夠理解陛下急切的心思,他為了坐上這個位置,殺兄弒父,屠戮同族,皇位之下,是一片屍山血海,百姓們不服他,不承認他這個皇帝,他需要做一些事情,來穩固他的地位。
沒有什麼事情比御駕親征,平定叛亂,安定國內局勢更能樹立他一國之君的威嚴了。
單不說陛下的安全如何保證,僅是前期要準備的輜重糧草,就要耗空國庫的積蓄。
若是從各地徵調,必定會加重地方官府的負擔,也就是加重百姓的負擔,百姓活不下去,只能起義造反……
掃平了一處叛亂,怕是又會多出十處……
這根本就是一個無法解決的矛盾。
然而皇命難違,陛下乾綱獨斷,以前御史臺還有些大臣死諫,後來他們真的都死了以後,武國的御史臺,就名存實亡了,滿朝文武,再也無人敢忤逆他的命令。
後殿。
“陛下英明神武,用兵如神,那些叛賊若是知道陛下要御駕親征,怕是早早的就降了,哪裡還用得著費這些功夫……”
武皇揮了揮手,打斷了一名宦官的諂媚,問道:“朕讓你打聽的事情,有結果了嗎?”
“回陛下,有訊息了。”那宦官急忙道:“自從那日以後,老祖宗這些日子都沒有回皇都,那名前輩也不見了蹤影,有不少人在皇都之外見過,二人拼鬥搏殺的場面……”
“居然還沒有死?”武皇臉上浮現出一絲失望之色,隨後又擺了擺手,說道:“吩咐下去,朕親征所需之物,著內侍省儘快準備……”
“遵旨……”
那宦官躬身回了一句,還未來得及退下,便有一名宦官慌慌張張的跑進來,驚慌道:“陛,陛下……”
武皇皺起眉頭,問道:“何事如此慌張!”
那宦官跪倒在地,哆嗦著將一封信遞上去,說道:“這,這是今日傳到皇都的訊息……”
武皇伸手接過,撕開信封,視線投了上去。
不多時,他的臉色就徹底陰沉下來,將那封信撕成碎片,大怒道:“大逆不道,大逆不道,這是誰發出去的懸賞,是誰!”
他氣的渾身發抖,咆哮著說道:“查,給朕嚴查,真要將此人千刀萬剮,朕要誅他九族!”
堂堂一國之君,居然被人放在了懸賞榜上,明碼標價,他的腦袋就值一百萬兩銀子,十把破銅爛鐵!
這是恥辱,這是他一輩子都洗刷不掉的恥辱!
那宦官哆嗦著說道:“陛下,已經查過了,那人沒有留下姓名,也沒有留下任何線索……”
“廢物,廢物,朕要你們這些廢物何用!”武皇揮了揮手,說道:“來人,拖出去!”
那宦官臉色蒼白,跪伏在地,連忙道:“陛下饒命,陛下饒命!”
兩名帶刀侍衛飛快的跑進來,看著跪在地上的宦官,抽出腰間的長刀……
“站住!”
武皇看了看他們,目光又移動到他們手中的兵器上,後退兩步,冷聲道:“誰讓你們帶兵器進來的?”
兩人腳步頓住,互相看了看,一臉茫然。
武皇冷眼看了看兩人,“退下!”
……
天子最近的舉動有些異常,讓百官百思不解。
他在第一天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