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的欣賞下去。
聽聲音不像是老方,他敲門的方式要比這粗獷多了,也不是柳如意,二小姐回來從來不用敲門這麼麻煩,直接從外面飛進來就好。
李易走過去,開啟門,看到兩個中年男人站在門後,臉上堆滿了笑容。
見到兩人,李易愣了一下,來人的面貌有些熟悉,想來之前應該見過,再仔細回想之後,才想起來原來是昨天晚上,兩人送了些雞蛋月餅之類的東西,就被他遣小環打發走了。
至於兩人的身份,好像是柳如儀姐妹的哪位叔叔伯伯,屬於直系一脈。
柳氏一族自從定居在這裡之後,幾代人傳下來,兩女的叔叔伯伯倒是不少。
要說老柳家這生兒子的本事可不是蓋的,據說柳如儀的爺爺一輩,有著兄弟五人,五人又各自開枝散葉,生下一堆兒子,便是柳如儀姐妹的叔叔伯伯們了。
倒是嫡系只單傳了柳如儀的父親一脈,再往下一輩,就只有兩個女孩子。
“四叔,七叔,有什麼事情嗎?”
雖然與這些人向來不和,但是作為晚輩,該有的禮節還是的有的,柳如儀走過來,對兩人行了一禮說道。
“進去說,進去說……”見李易和柳如儀似乎並沒有想請他們進去的意思,兩人乾笑了一聲說道。
……
……
“不知四叔與七叔這次來,到底是所謂何事?”片刻之後,屋內,柳如儀看著兩人再次問道。
這些叔叔伯伯們,大多與她們姐妹都不和,昨日兩人殷勤的送東西過來,就已經讓她的心裡驚訝萬分了。
而今日再次造訪,看起來,倒真的是有什麼事情的樣子。
兩人臉上露出躊躇之色,隨後眼中便立刻閃過一絲堅定,從懷裡摸出幾張有些發黃的紙張,放在面前的桌上。
“四叔,這是什麼意思?”柳如儀看了看桌上的東西,轉頭看著他,美目中終於浮現出了一絲疑惑之色。
父親在的時候,寨中本是一體,但當他出了意外之後,那些叔叔伯伯們便立刻鬧著要分家,兩姐妹當時年紀尚小,本該屬於她們的東西,也幾乎全都被奪了去,那時候對方可是一點情面都不留,此刻怎麼轉了性子?
左邊那名臉上微須的中年人開口說道:“如儀,以前的事情,是我們不對,這幾張地契,當時分家的時候,本來就該是你和如意的,你們收下吧。”
“四叔,到底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柳如儀當然不會以為他們是忽然良心發現,想要歸還以前奪去的那些東西,能讓他們有如此作為,必然有更大的圖謀。
那中年人猶豫了一會,才再次開口說道:“既然如儀這麼說,那我就直說了……你也知道,這兩年年景不好,家裡的日子過的實在辛苦,再過些日子,怕是連飯吃飯都難了……你看,姑爺做的那冰糖葫蘆,生意那麼好,我們能不能,能不能……”
那中年男人的話說到這裡,意思就已經很明顯了。
冰糖葫蘆的生意雖好,但奈何人們只認準了老方他們售賣的柳氏冰糖葫蘆,其他攤販的生意,依舊是慘淡的可憐。
若是他們也想靠著冰糖葫蘆賺一筆,就算是得到了秘方,沒有得到他們的首肯,不能打著柳氏的旗號,利潤還是少的可憐。
如果能得到他們的同意,可以做冰糖葫蘆的生意,那這些土地,根本也就不算什麼了。
寨中的土地本來就不算什麼良田,年景好一些,所產大抵能滿足生活,若是逢著像去年那樣的災年,一整年下來,糧食幾乎顆粒無收,要土地有個屁用……
若是早知道如儀幾年之後能搶來這麼一個姑爺,哪裡還有當年的分家事件,他們對於兩姐妹,早就能巴結就拼命巴結了。
“相公,這件事,你來拿主意吧。”柳如儀沒有回答他們,轉頭看著李易說道。
有關冰糖葫蘆的事情,自始至終都是他在做,柳如儀也從來沒有過問,此時,自然也不會替他做決定。
李易其實在昨天晚上就已經大致清楚,柳如儀這些叔叔伯伯們的用意。
柳氏冰糖葫蘆,在慶安府城的地位,大抵就相當於後世的“老北京冰糖葫蘆”之類,是品質有保證的老字號,他們打的,也無非是這個招牌的主意。
回頭看著兩人,臉上露出一個笑容,“四叔……七叔是吧?”
“哎……”兩人心中清楚,今日能否成事,都取決於眼前的書生,慌忙應了一聲,臉上的笑容更加的和善。
李易面有躊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