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距,不近不遠地跟著,生怕他做出什麼過激的事來。
還未入半容的院子,便在廊道上撞見了半容,半容見到楚沉夏的這個模樣也是驚了一驚。她越過楚沉夏看向身後的劉衍,就劉衍朝她使眼色,卻是半分也不理解。
“你幹什麼?”半容見他不說話,率先開口道。
楚沉夏目光泛著點點幽光,彷彿獵人看著獵物,音調沉重道:“你為何要在草藥中下毒?”
“我救活了他,並沒有食言,至於之後的事,我也不知道。”半容含糊其辭地說了兩句,轉身就要走。
楚沉夏動作更快,一把拽過她,狠厲問道:“他這樣活著跟死了有什麼區別?那****就告訴你,是生是死都看天,你為什麼非要摻和進來?這樣有意思嗎?你開心嗎?”
“我當然不開心了!”半容說著甩開楚沉夏的手,將他狠狠推離自己,控訴道,“你外公身上揹著我們沈家多少的人命?可他現在還好好地活著,我能不恨嗎?你別以為他痴呆了就能抵消當年他犯的錯,不可能!”
楚沉夏被她一推,全然喪失了理智,奮力吼道:“你原本可以看著他傷重死去的,你為什麼非要救他?你讓他這樣活著,折磨的不是他,而是我!你知道嗎?!”
“我恨他,可是我不曾恨過你啊,你外公死了,你會不難過嗎?我不希望你難過,所以才會救他,可是我救他,我死之後更是沒臉去見列祖列宗。如果我不把他變成痴呆,我心裡的恨怎麼平息?”半容說到後面,竟是哭吼出來的。
楚沉夏目光中的憤怒登時消下去了,取而代之的是沉痛和絕望,他將面前的淚人摟入懷中,對著她的耳朵道:“我真希望,軍營裡我們相遇的那一天,我沒有喜歡上你,你也不曾喜歡過我。”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