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產生“進化”!
雖然這一百個Z組織用“科學方法”複製出來的斬鐵命格,實際運作的時效很有限,但還是能在短時間內產生共鳴效應。如果用粗糙的數學公式下去評估,大概能強化五成左右!
“面對如此惡劣的圍攻,你還是從容不迫地用自己的方式戰鬥。應該說你太強太自負,還是,你的戰鬥方式一直都很固定呢?”凱因斯照例,將所有的熒幕畫面調整到原始速度的十分之一,看得很出神。
幾乎,忘記了呼吸。
牙丸千軍幾乎只在原地直徑三公尺的範圍內打鬥,動作看似拖沓如石,實則隨時以閃電般的速度流動殺手,既有深厚內力,又絕不欠缺電光火石的技擊。
短短的一百四十二秒的死鬥,牙丸千軍所使用的招式,幾乎包括了這世界所有已知的武術,卻也不存在這世界上任何一個已知的武術。
很難形容這種矛盾的感覺。
高度結構化的武術系統,卻又隨時瓦解重組。
簡單說——是一個“場”的概念。
進入牙丸千軍的周身三公尺內的圓,等於侵犯了牙丸千軍的“場”,平衡遭破壞,“場”內的力量就會自動回填,兇猛地用固步自封的防禦取代飛奔衝殺的敵人。即使進犯者有被一招斷送性命的覺悟,即使斬鐵的攻擊狂如潮水,即使圓形利刃飛如滿天流星,還是被牙丸千軍的場牢牢擋禦住。
奇妙的是,最固若金湯的堡壘出現了缺口,敵軍的攻擊往往長驅直入,堡壘將從內部瞬間潰堤。所以“遇強即屈”的中庸防禦,才是真正的高明。
而“場”唯一的破綻,其實就是吸引敵人來攻擊的誘餌。當牙丸千軍手中紙扇隨意流動時,“場”的破綻也驟然一現。然而,紙扇之外潛藏的“殺”,也就隨著敵人的進犯,迅速確實地給予致命一擊。
哲理上,說得越簡單的句子,越像一句廢話。
“場”的概念也是。
是的,就是廢話。
乍聽之下覺得大有道理,但除了道理之外,好像就無法衍生出什麼東西。除了廢話還是廢話。但不管從哪一條路探索真理,最後都會得到一句在探索之前、大家就已經琅琅上口的超級大廢話。
“呼。”仔細看了這麼多次,凱因斯的眼睛很累了。
“扇”在跳舞。
“場”在跳舞。
滿天的血也在跳舞。
這是一種想象力難以企及的真實鬥法。
即使親眼所見,還是覺得很魔幻。
“有沒有可能,這就是武術的極致了?”凱因斯閉上眼睛,心道:“自始至終沒有一點移動‘場’的信念動搖,就是牙丸千軍的答案?”
第311話
再度睜開眼睛。
第一百三零三秒,傷痕累累的牙丸千軍拼命守住的場,終於被堆在周遭的屍體阻礙了場的自在流動,遭到來自四面八方的轟擊。此後直到第一百二十四秒牙丸千軍殞命的那一瞬間,牙丸千軍都很冷靜地貫徹他的戰鬥觀點。
先是左臂齊肩被削斷,拿著扇子的左手摔在地上。
致命傷一。
然後是失去左臂瞬間出現了難得一見的死角,遭到斬鐵戰士十幾道利刃的突破貫穿,朝著背脊劃出可怕的口子。
致命傷二。
牙丸千軍用僅剩的右手重拳裂開兩個左右夾擊的斬鐵戰士,雙腳在地上滑動時又遇到了阻礙,腰椎被一名斬鐵戰士從側面踢斷。
這一踢,讓“場”的流動出現了大空隙。
一個斬鐵戰士從上而下,一掌穿透“場”的破口,劈在牙丸千軍的左臉上。
牙丸千軍受了這一頭昏腦漲的重擊,沒有選擇回招,卻是側身移動身形,加速“場”的平衡性。“場”一回歸短暫的平衡,立刻就有三名伺機接近的斬鐵戰士被牙丸千軍的虎爪撕開腦袋,灰色的血液在空中爆裂。
“等等,踢斷牙丸千軍腰椎的戰士,好像就是削掉牙丸千軍左手的人?”凱因斯將熒幕停格,摸著稜角分明的下巴。
雖然所有戰士都蒙著臉,體型也大同小異,但凱因斯的觀察力極其驚人,從個別動作上的細微差異,就判斷出發動主要攻擊的斬鐵戰士都是同一個人。
繼續播放。
四名斬鐵戰士站在牙丸千軍的前、左、右、後側,以絕不後退的氣勢,從四個方向狂襲牙丸千軍,一時之間拳影暴迭。失去一隻手、又大量失血的牙丸千軍以雙腳為軸,單一隻右手同時向四方發招,速度之快竟壓過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