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件事不尋常!”兩人想擠進去,可是那些愛看熱鬧的學生比他們還積極,他們擠了半天發現自己還在人群的外圈。星晨當機立斷:“這樣子可不行,等會兒警察把屍體都拉走了。你跟我來。”林鳶茵摸不著頭腦道:“去哪裡?”星晨領著林鳶茵一路小跑繞過人群來到科技大樓後面的小山坡上,星晨指著遠在5米外的窗戶以命令的口吻道:“從這裡跳進去,直接到四樓的現場看看。”林鳶茵嚇得全身一哆嗦:“天!你以為我是達摩啊?你上體育課的時候難道沒看到我跳遠連沙坑都沒跳進去?”一句話問得星晨哭笑不得:“我找上你這種排擋算是倒黴透頂了。”話一說完,他竟然伸手緊緊攬住了林鳶茵的細腰。
事發突然,林鳶茵大吃一驚:“你……幹什麼?”同時,緋紅的顏色迅速在臉上漾開,星晨斥道:“少廢話,抱緊,我帶你過去。”還沒等林鳶茵反應過來,星晨腳尖一點,兩個人已經如同輕盈的飛燕,翩翩而起,準確無誤的穿過窗戶,降落到與山坡平行的五樓的過道上。林鳶茵措手不及,心慌意亂的她落地不穩,整個人都撲到了星晨的懷中。霎時,林鳶茵的心跳似乎完全停止了,她本能的用力一推,慌忙轉過身去,心中有一股不知名強烈的情感湧來,全身竟微微的一顫。本來可以穩穩當當落地的星晨被她一推,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幸好星晨記掛著現場,只是瞪了林鳶茵一眼,拔腿就往四樓跑。回過神來的林鳶茵也趕忙跟在他的身後。
“站住!你們是怎麼進來的?”兩個威武的警察見星晨和林鳶茵竟從剛清場過的五樓跑下,驚異得如臨大敵,一邊一個拿著警棍把住樓梯口。壞了,林鳶茵暗暗苦笑道。正想著是束手就擒呢還是往五樓逃走,只聽“唰唰”幾道銀光閃過,兩個警察悶聲不響的倒在了地上。林鳶茵指著星晨顫聲道:“你……你居然襲警?”星晨的眼眸裡一道熟悉的藍光閃過:“能成大事者,必要時不擇手段!”林鳶茵噤若寒蟬,看著星晨匆匆跑下不曾停過的身影,她從內心裡第一次對這個未知的夥伴究竟是否五臺山中人產生了懷疑。五臺山的宗義向來宣揚慈悲為懷,如果何健飛能夠下此狠手,那麼五臺山還能容他存在嗎?可是如果星晨不是何健飛,那他會是誰?他的修養,他的法術界知識,他的與吳剛英不相上下的功力,又是從哪裡來的呢?
警察料想反正已經封鎖了門口,又清了場,不可能有人闖得進來,所以只派了兩個警察在裡面等法醫的到來。星晨和林鳶茵順利的抵達了事發現場。發生慘案的電腦室的門虛掩著,星晨迫不及待的去推,手在碰觸到門把的剎那卻象觸了電一般猛地一顫,趕緊縮回手來。林鳶茵驚道:“怎麼了?”星晨道:“裡面有很強烈的死靈氣息。”林鳶茵眉毛一揚道:“廢話,裡面死了人怎麼會沒有死靈氣息?”沒等星晨進一步解釋,林鳶茵自己也急不可耐的去推那道虛掩的門,她的手在碰到門的瞬間也一個抖縮快速收了回來。林鳶茵終於明白星晨震驚的含義:“裡面是……被魔化的死靈氣息!!”
法術界有這麼一個說法,如果人死前受到了巨大的驚懼恐嚇,遭受了慘絕人寰非人的折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但實施殺害行為的又是具有強大怨念的非人類物體的話,那麼那個被殺的人的靈就會因為無法報仇而陷於無休止的悲憤和痛苦中,從而形成靈體的扭曲,在原本擁有對人世眷戀、對非人類物體的痛恨而獲得法力的前提下,再因為扭曲的痛苦而形成第二層法力,成為一種恐怖的死靈。這種死靈往往一產生就具有殺人的能力,其性格殘暴無比,如同被妖魔同化了一般,所以稱之為被魔化的死靈氣息。
星晨道:“果然不是一般的兇殺案。”林鳶茵看著他道:“怎麼辦?進不進去?”星晨道:“雖然說被魔化的死靈一產生就擁有殺人的能力,不過那也是要在人受到驚嚇心神動搖的脆弱之機才能趁虛而入的吧?反正我是一定要進去,我不信他能奈我何。”林鳶茵淺淺一笑:“我也是。”她的心裡突然湧出一種奇怪的感覺,不知不覺間與星晨聯手調查已經一月有餘,歷經了幾次生死劫難,照說他們兩個完全沒有法力的人能夠大難不死活到現在簡直是個奇蹟。“人的一生中不斷的碰到奇蹟,但是奇蹟得多了,就成了緣分。”推門而入的那一瞬間,林鳶茵想起了去年在峨嵋山上空絕師太這樣滿面笑容的向她解釋什麼叫緣分。
然而屋子裡的一切打斷了林鳶茵所有美好的記憶,兩個人都不由自主的抽了一口冷氣。對著門的那面雪白的牆壁上如今灑上了大片的鮮紅的血液,很多地方還在不停的往下滴著血滴,彷佛是哪個調皮的小孩在用紅色油漆惡作劇。在兩排電腦的狹長通道上,並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