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有啥話不能好好說。”
光頭佬有點不耐煩了,推了於川一下,說:“你啥意思,要管唄?”
於川也有點不高興了,“你別動手,要不我報警了。”
那仨地痞都樂了,臉上帶疤的那個還抬手吆喝,“報報,趕緊報!”吆喝了一半,一腳就蹬了過來——“我報你媽——!”
於川這回真的是怒了,側身避開這一記開山腳,反手就是一拳。
三個地痞都沒想到他這麼蔫不悄就還手了,打頭的那個光頭被於川一拳正中鼻樑,慘叫一聲就蹲了下去。
於川這一拳力道拿捏的不錯,沒敢太使勁,鼻樑打折要是被賴上了他這幾個月就白乾了。
但是他寸勁到了,那光頭佬就覺得鼻腔堵著,流了鼻血,眼睛也睜不開。
剩下兩個人大罵一聲就衝上來了。
於川一直防著他們是不是帶了武器,但是看起來這幾個人出來辦事的時候是完全沒有把地上那個小瘦猴放在眼裡,光著手就來了。於川捏住一個手腕,在他膝彎上踹了一腳,讓他跪在地上,又狠踩在小腿肌肉上。
那人肌肉一抽,捂著也站不起來了。
最後一個光頭瞪著於川,吐了口吐沫。
“操!”
於川也回瞪他,狠聲說:“你再惹事我真報警了!”
光頭看出來形勢不利,留下一句“你找死”就拉著人一起跑了。
於川去扶地上那個少年。
“哎,小夥,你沒事吧。”
少年完全被打蒙了,睜開眼,看著於川。
“大。。。。。。大哥,幫忙,幫忙。。。。。。”
於川說:“人都走了,你起來。我帶你去醫院看看。”
少年喘著粗氣從地上爬起來,於川扶著他胳膊想走,結果被拉住了。
於川轉過頭,看見剛剛那個服務員。
“哎,別走啊,我們這砸了東西呢。”
於川一愣,看了一眼,那個碗飛過去剛好把櫥櫃玻璃給砸碎了,於川轉眼看服務員,說:“這不是我砸的啊。”
服務員是個三十來歲的女人,於川也認識,她是這家麵館的老闆的小姨子,她看著於川,聲音有點尖。
“你要不去管閒事他能扔碗麼,再說了,現在人都跑了我們上哪找去。”她一邊說一邊拉住於川胳膊,像怕他也走了一樣,“你可別賴啊。”
於川真是有苦難言,不過他轉念一想,她說的也對,他要不攔,那光頭也不能扔碗。
“那。。。。。。”於川問她,“這得多少錢啊。”
服務員眼睛圓溜溜的,“這我得問老闆了,你等著。”她轉身去後廚,半路還不忘回頭喊,“你可別跑了!你就是對面買水果的,我可認識!”
於川抹了一下鼻子,擦了擦汗,站在原地等著,旁邊有客人說:“嘖,管啥閒事吧。”
於川無力地笑笑。
不一會,服務員又出來了,於川看著她。
服務員兩手一抱,站定,說道:“這櫥櫃我們剛配的呢。不過你也不是故意砸的,就賠四千吧。”
於川心裡舒了一口氣,四千的話,還行,大不了吃半個月的泡麵。
於川說:“行,我賠,明天我就把錢送來。”
服務員低聲說了一句:“要明天啊。。。。。。這麼近呢。”
於川說:“我等會帶這小夥去醫院,而且我沒那麼多現金,明天取來。”
旁邊客人有點看不過去了,說了一句:“差不多行了啊。”
服務員說:“那行,那就這樣吧。”
於川轉頭對少年說:“走吧。”
帶著少年出了麵館,已經是完全的深夜了,於川出來後被冷風一吹,才察覺剛才那麼一折騰,身上已經出汗了,他把衣服掀起來,擦了擦臉。起來的時候,餘光看見一邊的少年,他問道:“你叫啥啊?”
少年看他一眼,說:“叫吳正剛,大哥你叫我小吳就行。”
“行,小吳。”於川說,“走,還好離醫院近,我先帶你去看看傷。”
小吳點點頭,“謝謝大哥了。”
來到醫院急診部,掛了號,值班大夫給看了幾眼,讓去拍片子,小吳搖頭說不用了。
“拍一個唄。”於川說,“萬一傷著骨頭了呢。”
小吳說:“沒傷著,都是皮外傷。”
於川站在醫院走廊裡,看著小吳低著頭有點沉默的模樣,小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