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掌聲響起,王至道忍不住歡呼了起來:
“打得好,五師兄好棒!”
陳真聞聲回過頭來,見是王至道,不由怔了怔,問道:“王師弟,你怎麼會在這兒?”
“我是跟著你來的,要不是這樣,我就不會欣賞到五師兄的英勇神武!”
陳真聞言苦笑了一下,嘆道:“算了,我們回去吧!”
王至道卻笑道:“五師兄,只怕我們是走不了!”
王至道的話剛落,好幾道門被撞開,無數個手持著長槍的日本兵衝了進來,槍口齊齊對準了陳真和王至道。
四個身穿華麗武士服的日本人走了進來,看到道場躺得滿地呻吟的道場弟子們,不由個個臉露驚容。
這四個人除了領頭的一位王至道不認識外,另三個都見過,兩個是今下午來精武門挑釁的日本武士,而另一個卻是陳真要找的日本柔道會的會長嘉五郎。
見到嘉五郎,王至道忍不住對旁邊的陳真道:“五師兄,那個傢伙就是卑鄙害死師父的嘉五郎!”
陳真聞言,雙眼露出駭人的殺機,瞪著嘉五郎。
嘉五郎對陳真凌厲之極的眼神感到有點心驚,卻辯解道:“支那小子,你胡說什麼!我和你師父霍元甲比武是堂堂正正的打敗他的,何來卑鄙之說?”
“嘉五郎!”王至道指著嘉五郎喝道:“你敢以你們日本武士道的精神來發誓,你和我師父的比武,真的是堂堂正正嗎?”
嘉五郎聞言臉僵了僵,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出一句話。
這個時候,那兩個在精武門見過王至道的日本武士中有一人望著王至道在為首的日本人耳邊低聲的說了一句。
只見這個日本人的臉上再次露出驚容,瞧著王至道:“是你折斷了井上寬的一腿一臂?你在那兒學的我們日本古柔術的關節技?”
王至道冷冷的道:“不要把中國的功夫據為己有。你們日本人的武道,不論是柔術,唐手,還是劍道,無一不是學自中國的武術而改編的。日本武道有的東西,中國武術早已經有之。我所使用的,是中國的武術——分筋錯骨技,並非你們日本東西!”
這個日本人聞言微微笑道:“柔術和唐手來源於中國拳法,這我不否認,不過,經過我們日本幾百年來的發展改進,它們已經青出於藍,完全的超越了中國拳法。所以說,它們已經是屬於我們大日本的武道。像你們這些低劣的支那人是沒有資格擁有這種至上的武道的。”
“狗屁!”王至道不客氣的罵了一句,不理那些日本人變得如豬肝一樣的臉色,指著地上的那些被陳真打倒的虹口道場弟子們,道:“看看你們這些所謂的練習至上武道的日本人,上百個人加起來也打不過我五師兄一個,全都是垃圾。當著這些垃圾的面前,也真虧你還能大言不愧的吹噓青出於藍,超超了中國拳法。難道你們日本人都不知道‘羞恥’這兩個字是怎麼寫的嗎?”
“說得好!”陳真立即出言稱讚,完全視上百柄指著他和王至道的槍如無物。
嘉五郎等日本人的臉色由青轉黑,再由黑轉綠,幾乎要暴走。但是那個為首的日本人卻毫不在意,臉上一點生氣的表情也沒有,他微微的笑道:“這些弟子也的確不爭氣了一點,不過這並不代表我們日本的武道不行。你叫陳真是嗎?虹口道場是日本租界的地方,相當於日本的領土,你們未經許可就闖進來,我們完全有權槍斃你們,但是我願意給你們一個機會。這樣吧,陳真,讓我來和你較量一次,如果你能戰勝我,我就放你們離開虹口道場,如何?”
沒等陳真答應,王至道搶先道:“你是想向我們證明日本的武道青出於藍,超越了中國拳法嗎?萬一你輸給我五師兄,那豈不是大失面子。為了儲存面子,你又豈能放我們活著離開?你還不如直接殺了我們滅口算了!”
這個日本人聞言冷哼道:“我宮城長順一向言出必行,一諾千金,說過的話絕對不會食言!”
“什麼,你說你叫什麼?宮城長順?你難道是剛柔流空手道的創始人?”王至道聞言卻吃了一驚。
只聽宮城長順身後的日本武士喝道:“這是我們虹口道場的館主,你小子在說什麼鬼話?再胡言亂語就讓你嚐嚐子彈!”
卻見宮城長順揮了揮手,阻止他繼續說下去,只見宮城長順一臉驚奇的盯著王至道,問道:“你剛才說什麼,剛柔流?不錯,我的確有將我的武道改為剛柔流的念頭,但是我還沒有公開,你是從何知道的?”
王至道淡淡的道:“我有未卜先知之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