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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此事還需再查才是。”

柳兒察言觀色,與邵氏一番配合天衣無縫。

溫千山表情微微緩和,柳兒此時已然在邵氏一句話中神情平復。

邵氏與溫清姿見此亦是緩了口氣,柳兒總算是聰明,逃過一劫。

“都是口舌之言,自說自話,誰的話都不足為憑。我邵音手握掌家之權,自要將此事查明通透,若非有真憑實據,誰都不該定罪。”邵氏音色高揚,媚眼一挑。

府裡的下人皆是面面相覷,邵氏在府中依舊是實際的掌權人。

“以我所見,此事的開端本就是錯的,府中上下人人都可以出入府門,實在不足為怪,興許府中就有人養蛇,我們不知道罷了,單從這兩日的出入名冊上著手,未免太過證據單薄。”邵氏氣勢張揚看著面前的眾人,“方向都錯了,如何能夠查明真相呢?”

古氏也下意識與袁氏交換了眼神,這件事莫非當真在此不了了之?

一切事情的開端不會無故,一切事情的目的也不會十分純粹。

就在眾人以為方向錯了、柳兒無辜的時候,正廳之外傳來溫清許清亮的聲音:“確實是方向錯了。”

眾人皆是一怔,只見溫清許帶著一個年近中年、鬍鬚稍長的男子。溫清許忽然出現在正廳外,面上的面紗輕輕一揚,依稀可見她臉頰之上的紅疹印記。

溫清許對溫千山道:“爹,清許得了您的准許,託人去又請來大夫入府。想來擔憂玉姐姐今夜受了驚睡不好,便特意帶了大夫去玉姐姐的房間為玉姐姐撒些雄黃。豈知……”

溫清許又看了柳兒一眼,方道:“豈知……玉姐姐的房間的小桌上更多了許多蜈蚣!”

古氏見溫清許少有這表情,便覺當中有問題,只等溫清許。

這溫清玉究竟攤了多大的仇,房間無故出了蛇,如今還多了一桌子的蜈蚣。

此時,跟著溫清許入廳的男子上前一步,男子手裡竟還託著一個碗盅,託著碗盅,來人下跪施禮:“小人是江氏藥鋪的郎中,府裡的婢女來請,道是侯爺府中出了蛇讓小人入府。小人看了二小姐的傷,不覺不妥。後來四小姐又來請小人帶雄黃為二小姐的房間驅蛇蟲,小人這才察覺不妥。”

郎中繼而道:“小人進了屋子便看到了許多蜈蚣此類的毒物聚在小桌上,甚覺奇怪,這個碗盅一直在房中。小人驅趕蜈蚣,探了這碗盅……”

“我命柳兒給玉姐姐送一盅雞湯那又如何?”未待郎中把話說完,溫清姿一語打斷,甚是理直氣壯。

喜兒此時一驚道:“柳兒,你不是說這盅雞湯不是三夫人送來給小姐補身的麼?”

眾人頓時被驚得無法言語,頓時一片竊竊私語。就連溫千山的臉色都變了。

“老爺,五小姐已經承認了。”古氏瞅準時機,恰如時分說道。

邵氏一驚,溫清姿已然不敢言語了。

溫千山手指敲著桌面,聲音略冷,對郎中道:“你探到了什麼?說。”

“這盅雞湯裡被撒了引蛇散,引蛇散乃陰毒之物,引蛇散又作十里香,因為所處之處定會招來十里之內蛇蠍此等毒物,若不驅趕數日不去。”

一語驚人。

“這盅雞湯確實是柳兒送來的,當時小姐沒有胃口便一直放在爐上溫著,後來玲瓏姐姐把雞湯端進小姐的房間說等小姐醒了再用。沒過幾個時辰,小姐便被蛇給咬了。”說罷,喜兒不禁哽咽。

此言一發,柳兒的神色頓時僵起,邵氏與溫清許亦是面色鐵青。

“邵妹妹方才說六條蛇帶入白露閣太過惹眼,引蛇散便不惹眼了吧?無聲無息,又可以歸咎於蛇。只可惜百密一疏,招來的毒物太多,反倒得不償失。”古氏見機道。

“放置碗盅的小桌旁聚了毒物是白露閣裡留下清理的下人都見到了的。”溫清許又道。

“大多販蛇人都愛買這種引蛇散,便是為了引來方圓十里的蛇來捕好足生計。故而藥房都會有賣引蛇散,價格也一般不貴。”郎中適時插上一句。

柳兒嚇得癱倒在地,看著身後的溫清姿不敢言語。她以為溫清姿只是讓她放蛇,難道這盅雞湯當真放了引蛇散?

溫千山與何氏看清了這當中的曲折,何氏本是正室,奈何早已不當家。看了一眼柳兒與溫清姿的神色,轉頭:“老爺,邵妹妹當家多年,執事公正,此事還是要邵妹妹說話。邵妹妹,此事你定會一視同仁的對吧。”

“邵妹妹方才說柳兒今日確實出府去購置了胭脂,那也便是說,柳兒她是依仗著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