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呲~”
“小姐!”剛走到門口的玲瓏聞聽一聲破碎之聲;頓時緊張呼道,趕忙衝進了房間。(。pnxs。 ;平南文學網)
溫清玉詫異回頭,玲瓏已是近身扶住了溫清玉,將其扶至床邊坐好:“小姐,都說了你的傷還沒完全痊癒;有何事喚玲瓏一聲便可了;何必親自動手。”
溫清玉附住了玲瓏的手,低聲安慰:“我只是一時沒有拿穩,碎了個杯子;不必如此緊張。”
近日,在玲瓏的悉心照料下,溫清玉身上的傷已是好了大半。
目光不禁移到几案一旁;案角之處一塊零碎的碎片,碎角之處透著室外明亮的光線閃著水漬的光色,有些許閃眼。
“不知怎地,今早起了床就有些心神不寧。”溫清玉低聲自語道。怔怔看著自己已經褪了素布的手,手心之處一道痂也褪了大半,卻留下一道新肉的白色,與早前的顏色很是不同。
玲瓏自是看到了溫清玉目光所到之處,只得寬言安慰:“許是還不曾習慣,昨夜起了風,小姐睡得不大安穩罷。”
“嗯。”也許。
面前頓被陰暗一處遮擋,方才明亮的一片被一道身影擋住。黑色的衣角、鑲嵌白玉的長靴,長袍廣袖,溫清玉緩緩抬眼。
玲瓏屈膝:“蜀君萬安。”
這瓊案別院中的人,逢著楚桓便是喚“少主”,也唯有溫清玉與玲瓏二人喚其“蜀君”。
溫清玉看著幾日未見的楚桓,一道光影打在楚桓身後,映襯地其身姿頎長,身前一道陰影更是將其狹目照得無比神秘,眼前這個俊美無儔的男人,薄唇緊眯,身著一身黑色長衣,衣角潔淨。
溫清玉沒有意外他的出現,這幾日他久久不出現,反倒才意外了,畢竟她是他救下的,他既是留下了她,自是希望她有用處。
溫清玉覷了一眼楚桓:“玲瓏,也快到喝藥的時候了,你去煎藥吧。”
玲瓏低低福身:“是。”
代玲瓏低首退下,楚桓方緩緩移步。
眼神移到几案處方才被溫清玉打碎跌落碎杯的地方,看了看坐在床邊的溫清玉,竟是低低嘆了口氣,兀自如閒庭信步踱到了几案,從几案之上撿起一個茶杯。
只見楚桓往茶杯中緩緩斟了一杯,方走到溫清玉身邊,遞到了溫清玉眼前。
溫清玉看著楚桓,杏目打量著楚桓。
察覺到了溫清玉探究眼神,楚桓狹長的雙目眯起,眉眼一挑:“不是想喝水麼?”
溫清玉接過楚桓手中的茶杯,杯壁上的溫熱傳遞到了溫清玉手心:“多謝。”
一抬頭,卻見楚桓此刻眼神落在自己的衣襟之處,溫清玉不禁尷尬地動了動肩:“已經無礙了。”
楚桓自是知道溫清玉說的是自己肩頭處的傷,狹目終是移開:“這便好,就是無礙了就是可以跟孤去應城了。”
……
此時的雲國後宮,冊封的聖旨才剛剛下達。
龐司尉之女龐遊書被冊封為從五品的良媛,常京邑常瓔珞冊為庶四品婉儀,鄭少卿之女鄭容被冊封為正四品的嬪……這些都是那日中秋宴裡較為出彩的,又是官家之女,冊封名單上有名自是不意外的。(。pnxs。 ;平南文學網)
而右僕射王賀齡的侄女王嬋被冊封為了庶二品昭儀,還額外賜了“賢”這個封號,只低了溫清許一頭,御賜封號真是少有了。而王賀齡早日因揭了細作之事被伏引重用了起,他本是沒有女兒了,卻偏偏還是鑑了自家的侄女入了宮。
再有便是古芊芊此人,古芊芊是宮中女官古司珍的外甥女,被冊封為從六品的才人。
一大早的,伏引的聖旨已經傳遍了整個王宮。
溫清許已是坐在几案邊上許久沒有說話了,表情甚是可怕。
錦繡戰戰兢兢地靠近了溫清許:“娘娘,內侍省的陳公公求見。”
陳公公是倚著清漪宮辦事的。
溫清許緊握的拳頭終是有了一刻鬆動:“讓他進來。”
陳公公進來之時,溫清許端莊坐著,面上和氣著。貴氣的華服穿在身上甚是得體。
陳公公先是磕頭行了禮。
“內侍省處事情之多,陳公公還來我清漪宮,想來是有要緊的事情。”溫清許眉目如畫。
陳公公伏跪在地下沒有起身:“回娘娘,太后娘娘方才派人去內侍省處下令,說是要先扣下娘娘您的綠頭牌。”
“什麼?”錦繡先是詫異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