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衍憨笑了一聲,不知道怎麼回答,阿瑪亞和大王的事,他也是知道的,大王在那個王妃死後,身邊不缺少女人,王府裡被他恩寵過的侍女不止一個兩個,可以說,他有點濫情,卻也是無情的人,在那個王妃死後,沒有女人可以在他的床上過夜,任憑是他最喜歡的王妃也一樣。“你在想怎麼回答我是嗎?”劍蘭心輕咳一聲,拉回他的心神,“蕭衍,我對耶律休哥的事情不感興趣,我要你快點把我治好,我要你和我一起離開這裡。”順便把耶律休哥的腦袋帶回去交差,她不會笨到 歸心似箭夜晚又悄悄地降臨了,一天的喧譁終於又歸於了平靜。劍蘭心坐靠在舒適的枕頭上,看著那個在桌子旁邊忙碌的男人,他正在為她配製晚上要喝的藥,望著他的背影,她的心裡升起暖洋洋的感覺。她和小龍五歲那年,她們的師父告訴了她們的身世,年幼的小龍不知道罪臣之女是什麼意思,而這四個字深深地刻在了她的心底,要為家族平反的念頭已經和她的血脈連在了一起,為了劍家的冤屈平反,她可以做任何的事情,比如替大宋皇帝去殺掉他心裡認為對皇位有威脅的人,殺掉那些令皇帝心裡感到不快的臣子,為了劍家,她甚至可以犧牲自己的身體成為皇帝的妃子。她和小龍都是她們師父認為的練武奇才,在他的教導下,她和小龍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她的武功比小龍略勝一籌,原因無他,就是因為她要為劍家平反。自從知道自己身世的那天起,她將所有的情緒都收斂在內心最深處,不言不笑,冷的象一座冰山,而現在,她遇到了讓她煥發出真心笑容的男人,心底裡盪開了溫暖的光芒,他就象一抹溫暖的陽光闖進了她的生命裡。蕭衍感覺到了身後含笑的目光,他的手顫抖著,心裡掙扎著,手裡那包白色的粉末要加進她的藥碗裡嗎?加進去,她就會象現在一樣渾身使不出一點的力氣,不加進去,她的力量恢復以後,她還會想著要殺了他的大王,大王是契丹最英勇的武將,他身負著契丹整個民族安危的重任,他不能有半點的閃失。他到底要怎麼辦?“蕭衍,你在那裡做什麼?”阿瑪亞走了進來,手裡端著參茶,責備地看了他一眼,“我走的時候你在那裡,我回來你還在那裡,你到底在做什麼?”在聽蕭衍說劍蘭心是一個啞巴後,她的心裡放下了一塊石頭,一個不會說話的啞巴能在北院王府裡做什麼呢?被那幫王妃一個人說上一句就完蛋了,就算大王現在對她好,過不了幾天她就會和某人的境況一樣,落得個被大王遺忘,在王府裡悄然無息地生活著,誰還會記得北院王府裡曾經有一個風光的王妃。蕭衍心裡左右搖擺不定,被阿瑪亞一說,手一抖,藥粉灑在了藥碗裡,他的心跳了一下,他的眼皮跳了一下,他的做法正確嗎?劍蘭心狠狠瞪了一眼阿瑪亞,心裡在怪她的多嘴,跑進來打破了寧靜。“喝了吧。”阿瑪亞半跪在她的面前,雙手奉上了參茶,眼裡的敵意少了許多。劍蘭心不知道她為什麼一下子對自己好象宣戰一樣,一下子恭敬地對待主子一樣對她,契丹是女人很奇怪,心裡暗惱她破壞了她和蕭衍之間的平靜,伸手接過了參茶一口氣就喝光了,把杯子還給她的時候,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她。你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呢?凌厲的目光落在阿瑪亞的臉上,她的渾身冷冽開始發揮了請勿靠近的資訊。阿瑪亞只覺得她的目光能看透人心似的,慌忙垂下了頭,躬身退開了幾步。蕭衍端著配製了半天的藥汁走了過來,心裡還在掙扎,要她繼續被自己控制力氣還是還她自由?看到他一副深沉的院子,阿瑪亞白了他一眼,伸手拿過他手裡的藥碗,遞到劍蘭心的面前。劍蘭心毫不猶豫地接了過去,湊到嘴邊要喝,蕭衍心裡一急,伸手按住了她的手,眼睛裡是矛盾的神情,他要怎麼辦?為什麼不讓我喝?劍蘭心用神情質問他,難道你不希望我好起來嗎?蕭衍心裡狠狠罵了自己一聲,扯開了一個極其難看的微笑,放開了自己的手,在他的心裡,大王還是吧i她更加的重要一些。劍蘭心又是一口氣喝完了,伸手把藥碗遞給了阿瑪亞,既然是侍女,那就做侍女應該做的事情。阿瑪亞默默地接過了碗,她發覺劍蘭心的眼睛裡有一股令人不寒而慄的威嚴,對她微微躬身,退出了書房,也許她要想一想,啞巴女人是一個不可忽視的人。蕭衍在軟榻邊做了下來,心裡充滿了內疚,還沒有開口說話,院子裡傳來了侍衛們驚喜的呼聲:“大王吉祥!”一片跪倒迎接的聲音。他猛地站了起來,臉色蒼白,怎麼可能呢?大王就算以最快的速度回來,也是要到明天早上才能到家的。可是,耶律休哥一身紅黑相接的披風,風塵僕僕地走了進來。“大王。”他慌忙向他行禮。劍蘭心不悅地看了一眼站在門口驚喜的男人,轉頭不願意看到他。“蕭衍,你退下吧。”耶律休哥大手一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