頃刻間就在天空中佈下了一個天羅地網。
銀色絲線不知道是什麼做成,密密麻麻鋪成在天際。
黑衣刺客一頭撞進去,立刻就好似魚入了網,不掙扎還好,越掙扎那銀絲越緊。
怎麼也出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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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頭奇差的利箭飛縱而去。
剎那之間,一個被包裹的結結實實的粽子,就在半空中形成。
粽子形成的同時,另一邊的青煙也已經落寞。
夜晚的風輕輕的吹過,青煙寥寥,隨著風消失於無形。
青煙散處,天色漸開,半空中那個黑影砰的一聲落了下來,動也不動的砸在地面上。
也不知道是毒死了,還是毒昏了。
風過四方,一切來的很快,但是結束的更快。
甚至周圍計程車兵,此時都還沒有凝聚過來。
看著毒昏和自己把自己綁成粽子的高手,歐陽于飛輕輕鼓了鼓掌:“不錯,不錯。”
讚美聲中,一身甲冑的託比木快速的從夜色中出來,立定與琉月身邊:“攝政王可安好?”
琉月看了一臉正色的託比木一眼,點了點頭,這個問題還需要問。
她從頭到尾手都沒出,刺客還在十幾丈外,能不好。
“你布的陷阱?”歐陽于飛則是看著託比木,微微有點詫異的抬高了聲音道。
託比木是個人才,打仗什麼的都可算高手。
但是,這個人不是個會布如此陷阱的高手啊。
“是的。”託比木回答的相當直接。
“這兩日的攻伐戰很艱鉅,末將看著攝政王心焦,末將等也心焦,但是匈奴守城的主帥不出來,我們也沒有辦法。”
說到這,託比木攤了一下手,表示他的無奈。
接著快言快語的道:“不過,這樣的情況也讓末將想到,我們會這麼做,還取得了那麼多的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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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匈奴肯定也會想到這一點好用。
他們的主帥躲在城池了不出來,但是攝政王你就在營帳中。
這一點可不好,絕對是我們的弱勢。
所以,末將就想,說不定匈奴也會採取攝政王先前的手段,來刺殺我們的攝政王,而謀取戰爭的勝利。”
說到這後,託比木喘了口氣,沒有在接著說話,而是相當誠懇的看著面無表情的琉月。
以眼神告訴琉月和歐陽于飛,所以,他就設下了這樣的埋伏。
合情合理,琉月點了點頭,嗯了一聲:“很好,不過下次這些我會應付,你關注戰場上就好。”
“不,攝政王的安全就是我們北牧的安全。末將寧肯多費些功夫,也一定要確保攝政王的安全。”
斬釘截鐵,帶著關外人的鐵硬和實在。
琉月聽言看了託比木一眼:“既然如此,那以後你就繼續吧。”
“是。”
一旁的歐陽于飛聽到這,上下打量了託比木一眼,突然插話進來道:“託比木,這陷阱沒有人幫你?”
“沒有。”回答的乾脆利落,一點也不拖泥帶水。
歐陽于飛聽言深深的看了託比木一眼。
如此精準的計算,如此看似綿軟花費不了什麼大功夫,實則效果狠辣的陷阱。
放在一個精於算計的人身上可能。
放在大大咧咧的託比木身上,這委實有點繡花針和大鐵錘的感覺。
那是一種完全的不搭調。
眉眼深深。,歐陽于飛看著一臉嚴肅的託比木,沒有在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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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外人性子硬,他要說肯定會說,他不說,那麼就是打死他也不會說,在問也沒有什麼效果。
“都休息吧。”看了眼四周已經收拾乾淨,琉月淡淡的扔下一句,轉身朝中軍帳走去。
刺殺她,不過是一件小的不能在小的事情,無視。
琉月話音落下,託比木立刻就退了下去。
歐陽于飛見此,突然笑笑,也走了開去。
夜色快速的恢復了幽靜。
群星在天空中閃耀,銀白光芒灑滿萬里山河。
北牧幾十萬大軍駐紮地偏僻的一角,沒什麼人駐守,也沒什麼人守衛,相當的安靜。
“撲撲……”就在這份安靜中,突然蒼鷹的飛動,打擾了這一片的夜色靜寂。
一隻黑色的大鷹騰飛而起,朝著遠處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