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回到半個月之前。
勞累了一天的長孫衝回到房間,就發現趙啟明竟然也在,他開口問道:“是太子派你來的?”
趙啟明搖了搖頭,說道:“太子並不知道我過來找你,我是在東宮告了假,專程來找你的。”
“哦?”長孫衝疑惑的問道,“那你來找我,所謂何事?”
趙啟明因為被嘎掉了蛋蛋和棍棍,整個人越發的陰柔起來,尤其現在他臉上掛著笑,更讓人感覺陰惻惻的。
“長孫世子,齊國公想法設法的讓你來這裡,做那個王晨燁的助手,想必也是奔著這裡負責人的位置而來的吧。”
這件事兒,不管是陛下還是其他人,都是知道的,不光是他,房遺直他們也是奔著這個位置而來的,只不過,現在只有長孫沖和房遺直最有機會坐到這個位置上去。
這件事兒,大家夥兒都是知道的,根本無需隱瞞。
但是,這種事兒,說出來,就不好聽了,所以,現在長孫衝的臉色非常的難看。
但他知道,這趙啟明雖然是個太監,但也是太子身邊的紅人,而且,趙啟明和王晨燁之間,可是有斷根之仇的。
所以,這一次,他來,必然是和王晨燁有關係的。
想到這裡,長孫衝冷著聲音說道:“你有什麼事情,直說便是了。”
趙啟明訕笑一聲,這才說道:“奴婢知道,你們齊國公與夏國公之間是有過節的……”
他的話還沒說完,長孫衝就打斷了他,“呵呵,趙公公此言差矣,夏國公是長公主的未婚夫,和本世子可是親戚,怎麼可能有過節?”
趙啟明笑笑,說道:“長公主與世子青梅竹馬,這在整個大唐,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得?若不是夏國公橫刀奪愛,怕是世子已經和長公主定了親了吧?
陛下到現在都遲遲未給長公主和夏國公定親,難道不就是因為要顧及你們齊國公府的臉面嗎?”
長孫衝陰沉著臉,不吭聲,若不是為了工坊負責人這個位置,他何必在王晨燁面前委曲求全?
這道傷疤,現在赤裸裸的被揭開了,猶如當眾打了他長孫衝的臉,他冷聲問道:“趙啟明,
你來此,究竟是有何意圖?”
趙啟明臉上露出一個陰狠的笑容來,說道:“既然您與那夏國公之間是有過節的,那這工坊的負責人,想必夏國公也是不會向陛下推舉你的。”
長孫衝道:“夏國公說過了,這邊的負責人人選,自是有陛下定奪的,他不會給陛下任何建議。”
“噗呲,”趙啟明捂著嘴,輕笑出聲,那模樣,像極了一個初嫁人婦的小媳婦,看著著實讓人噁心的不行,“這話,也就騙騙你們這些單純良善之人罷了,
世子,你也不想想,自古士農工商,為何商人要排在最末?那自是因為無商不奸,王晨燁不過一個商人而已,奸猾的性子,早就刻在骨子裡了,那些話,就是說出來騙你們的,
想想這鋼鐵工坊對朝堂有多重要吧?陛下為何沒有派了其他的朝堂要員過來幫忙,偏偏只王晨燁一人在這裡說了算?
說白了,陛下就是想讓王晨燁當這裡的負責人,但是,這個位置,夏國公他可看不上,所以這才便宜了你們,
世子可以想想,只要那夏國公在此,等到時候,您還有沒有機會坐上那個位置?”
長孫衝想了想,終於抬起頭來,問道:“趙公公有何高見?”
趙啟明再次露出一副讓人作嘔的笑態來,這才說道:“據奴婢知道,這鋼鐵工坊的建設,基本上,已經到了尾聲了,剩下的,也只是一些收尾的事情了,
而夏國公,現在已經在教授你們鍊鐵的技術和工藝了,何不趁著這個時間,將人趕走?”
長孫衝聞言,心裡有些煩躁的說道:“如何趕走他?他可是陛下欽點的。”
“是,夏國公是陛下欽點的沒有錯,”趙啟明低頭,沉著嗓子說道,“但是,陛下直說讓他建工坊,可沒讓他修路建民房啊!”
長孫衝抬頭,看向趙啟明,小聲問道:“你的意思是?”
趙啟明陰狠的說道:“世子只需要找人彈劾夏國公便是了,有這些由頭在,就算是陛下,也保不住他王晨燁的。”
長孫衝為難的說道:“可是,現在世家那邊忌憚夏國公忌憚的很,怎麼可能還敢彈劾他?”
“這世子又是聽誰說的?”趙啟明的眼珠子轉了轉,說道,“上一次的事情,夏國公可是讓世家們傷筋動骨了,現在世家們忍氣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