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春是待嫁,這是一件喜事,湘雲回去也是因為親事訂了日子了,也回家待嫁去。亦是一件喜事。我們自當祝賀才是,這樣又算什麼?”
探春嘆道:“可憐我們女兒家,總要走到這條路上去。不比男人,可以出去做些事業,不必理會這些事。”
我笑道:“你也是個呆子,難道男人就只做事,不成家的嗎?若真的如此,女兒們也就不必有你這樣的煩惱了。”
這時,鶯兒過來道:“二姑娘都準備好了,就要出去呢,姑娘們快去罷。”
眾人於是俱往紫菱洲而來。已是深秋了。紫菱洲邊的蓼花寂寞,葦葉憔悴。池中的香菱也是落落奄然。及至到了房中,卻見迎春早已經妝扮一新,正看著丫環婆子收拾東西呢。
只見她斜倚西窗下,往日溫柔的臉上此時卻顯出現寂寂落寞。如同瓶中一枝精緻的玫瑰,那麼美麗,卻了無生機。她落落地望著夕陽,那眼底一點折射的夕陽的晶光,是關於愛情的嗎?
穿越而來後,我與迎春交往平平。只覺得她言語溫柔,內心的世界卻收藏著十分嚴密。她太刻意去迎合眾人心目中的閨閣千金了,時日一長,竟忘記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