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如雲沉下臉來沒有說話,沈致遠找了根繩子三兩下把榮光遠按住就要綁。
榮光遠大急,掙扎著喊叫:“我,我家有錢,我給你們錢,一百萬,一百萬,放了我吧。”
李如雲冷笑一聲,撤回結界:“沈致遠,別跟他廢話,趕緊綁了。”
沈致遠點頭,把榮光遠綁的緊緊的扔在一邊,又坐到李如雲身邊細心的問:“怎麼樣?要不要去醫院。”
李如雲搖頭:“不用,我休養兩天就沒事了。”
她對沈致遠笑笑:“今天的事情多虧了你,否則我就危險了。”
“我也是正好趕上。”沈致遠稜角分明的臉本就剛硬,他又不喜歡笑,讓臉部線條崩的緊緊的,顯的很嚴肅,可這時候,沈致遠卻奇特的笑了:“再說,我可是警察,碰到這種事情,怎麼都不能坐視不理。”
李如雲沒有再說什麼感謝的話,沈致遠的恩義她記在心裡,總是會報答的。
休息了一會兒,秦宏偉也趕了來,他和沈致遠幫忙把陶明明的屍首又搬進冰棺放好,之後把陶家夫妻送去醫院。
範瑩瑩則幫忙把陶家收拾的整整齊齊,這段時間李如雲一直在休養,她迫切的感覺自身的渺小,更熱切的需要丹藥等物,如果這時候有丹藥輔助,她哪會這麼虛弱。
其間榮明遠一直在求饒,李如雲覺得厭煩,直接把他的嘴堵上。
把陶家的事情弄好了,又打電話給沈致遠,得知陶家夫妻已經辦好住院手續,要在醫院住上兩天,李如雲便起身把陶家的房門鎖好,給範瑩瑩在小區花園裡找了個地方安置,這才拖著疲累的身體回家。
一回家,連續接到好幾個電話,有聶勝男打來問她住處的,也有程易打來聊天訴苦的,還有司景明打電話說又幫她做了兩套衣服問什麼時候送來。
李如雲耐著性子一一回復了,之後倒在床上矇頭大睡,一覺睡醒去藥店抓了幾副藥回家熬了或喝或泡藥浴,先把流失的元氣補回來,再繼續努力修行。
她這一忙,就把扔在陶家的榮光遠給忘到腦後,等陶家夫妻出院的時候她得了信,拿了鑰匙幫忙過去整理屋子,一進門,就聞到一股嗆人的騷臭味,難聞的李如雲恨不得趕緊閉上五識,等進門,就看到倒在屋裡奄奄一息的榮光遠。
榮光遠現在哪還有人樣,名貴的休閒西裝已經皺的不成樣子,再加上他這兩天不能動彈而弄出來的排洩物,讓他看起來比街頭乞丐還要難看,李如雲想如果陶明明早早看到榮光遠這個樣子,肯定不會為了他自殺。
忍著臭氣過去踢了踢榮光遠,見他真的已經連睜眼的力氣都沒了,李如雲無語,這人的體質也太差了吧。
沒辦法,不能讓他就這樣死了啊,李如雲只好去冰箱裡找出一瓶礦泉水來粗魯的給榮光遠灌了下去,之後放了一浴缸的水,提著榮光遠扔進浴缸泡著,她則用了一個清潔術,把陶家客廳收拾了一下。
才收拾好,就聽到腳步聲傳來,轉身去看,就見秦宏偉帶著陶家夫妻進門。
陶太太看到光潔如新的客廳,再看看屋裡站著的李如雲,頓時激動的哭了起來:“小云啊,真是太謝謝你了。”
陶先生也趕緊表示感謝,李如雲笑稱不客氣,等陶家夫妻坐好之後,李如雲小聲把她的目的講了出來,當然,她不會說讓別人的靈魂進入陶明明的屍體裡,李如雲不是一根筋不懂變通的,她不想讓陶家夫妻絕望,而是想給他們一絲希望。
“叔叔,阿姨,我有事情想和你們談談。”
李如雲開門見山,並沒有繞彎子。
陶太太抓著李如雲的手不放:“小云,都是鄰里鄰居的,你有什麼事就直說。”
“安大師前兩天找到明明姐的魂魄了。”李如雲一句話如石破驚天,震的陶家夫妻差點沒喘過氣來,陶太太手都直顫,呼吸也急促了許多:“你,你,這話什麼意思?明明她,她怎麼了?”
李如雲笑著安撫陶太太:“安大師說明明姐不該早死,她找著明明姐的魂魄,是想讓明明姐還陽。”
“還陽!”陶先生噌的站了起來:“真的?這,這,安大師有什麼要求,小云,只要能讓明明還陽怎麼著都行,就是拿我這把老骨頭去換我也願意。”
可憐天下父母心,陶先生這麼表示,陶太太更加激動緊張:“安大師說的都是真的?他要是能令明明還陽,他就是我們陶家最大的恩人,我們給他燒香嗑頭,一天三柱香供著。”
李如雲笑著擺手:“安大師是修行中人,不求回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