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啥不行?”申暮德一臉狐疑的望著好友,不懂得他的激動是為何而來。
“當然不行。”不解釋原由,駱星昂重複著不行兩字。
突兀的,他霍地起身,順道扯著申暮德的肩膀,要他一起起身。
“怎麼了?”
申暮德正要問個清楚,駱星昂已經哇啦哇啦了一大串。
“你一定是太久未近女色,所以才會被她給迷惑了,為了我們的鴻圖大志,你快跟我走。”
聽說“棲紅樓”最近來了個新花魁,這京城裡的富家公子哥兒人人是爭相想成為她的入幕之賓。
他要是見了那花魁,絕對就會將那勞什子的心動給甩到天邊,這樣他們出外闖蕩的計劃也才能繼續進行。
對於駱星昂這種莫名其妙的舉動,申暮德摸不著頭緒。“走去哪?”
“棲紅樓。”
乍聽這個答案,他眉頭不覺一皺,好端端的星昂幹嘛這麼急著拉他去青樓,難不成是他突然很“需要”嗎?
可就算他很需要,那他自己去不就成了,幹嘛急呼呼的直扯著自己,自己又不是很需要,畢竟他和凝笑可是夜夜都……
“我不去。”一想到昨夜的纏綿,他立時停住腳步,不管好友怎麼扯,他就是不動如山。
“是朋友就同我一起去。”駱星昂威脅地說道,向來笑容可掬的臉上如今閃現的淨是不可撼動的決心。
“你究竟怎麼了?”申暮德狐疑的問。
“走!”完全不理會他的拒絕,駱星昂死拖活拉的扯著他走人。
他今天要是沒摒除暮德心中的“雜念”,他就不姓駱。
他究竟是他嗎?
為什麼近幾日來,凝笑總會有一種錯覺,覺得她的夫婿並不是表面上她所以為的那樣?
“少夫人,這是這個月的賬。”羅掌櫃的必恭必敬的雙手呈上賬簿。
但她卻視而不見,徑自將目光調往天際,腦中的思緒轉個飛快,卻怎麼也轉不出個所以然來。
“少夫人……少夫人……”他輕喊了數聲,可仍不見她回神。
少夫人怎麼啦?平日總是一副精明幹練的模樣,今天卻傻呼呼的,他究竟是該杵在這兒,還是該去幹自個兒的活呢?
正當他不知如何是好之際,不知哪兒伸來的一隻手抄走他手中的那本賬簿。
“你是誰啊?”眼見手中的賬簿被奪,羅掌櫃是又慌又氣,旋過身見著一個眉清目秀的俊小子,忍不住就破口大罵了起來。“快將賬冊還來,否則,我就扭你去見官。”
“想要扭我去見官,可不是你說了就算的,也得瞧瞧你們家少夫人答應不答應,我同她是什麼關係,她捨得拉我去見官嗎?”下顎一仰,凝淚俏皮的將賬簿往自個兒身後一藏,笑嘻嘻地朝著氣急敗壞的羅掌櫃挑釁著。
呵!要不是親眼所見,她還真難相信她向來理智又聰慧的妹妹會連著幾次這樣發呆,而且一呆就是呆到天邊去。
就連他們這般嘈雜都催不回她的理智,想來,此刻她腦袋瓜轉的必定又和那個大木頭申暮德有關了。
“你……”真是個狂妄放肆的小子,羅掌櫃氣極的瞪著凝淚,隨即大聲呼喝了起來,“來人啊,來人啊……”
“喂,搶不過人家就找幫手,大叔,你未免也太遜了吧!”
凝淚瞧著羅掌櫃被她氣得吹鬍子瞪眼的,嘻嘻哈哈的正覺得愉快,誰知原本魂不守舍的凝笑卻選在這個時候回神。
“別鬧了,還不快將賬簿還給羅掌櫃。”
“還他也行,但你得告訴我你究竟在想什麼想得這般入神。”凝淚擺明故意要鬧她。
拿她沒轍,凝笑睨了她一眼,催著說:“我會說的,你先將賬簿還給羅掌櫃。”
得到滿意的答案後,凝淚這才將賬冊還給氣得七竅生煙的羅掌櫃。
手裡緊握著賬簿,羅掌櫃的雙眼狐疑地來回的打量著眼前的一男一女。
這個男人是誰,怎敢在少夫人面前這麼放肆?
瞧瞧這男的長得眉清目秀,卻一副賊樣,該不會是……
驀地,羅掌櫃的眸中泛起一絲狡獪。看來他或許很快就不用再屈居一個女人之下了。
“羅掌櫃,賬簿留著,你先下去吧!”心煩意亂的凝笑此刻哪裡還瞧得見羅堂櫃眸中的不懷好意,水袖一揚,便揮退了他。
“說吧!”大刺刺的坐下,凝淚拿起桌上的醇酒便當開水灌著,嘴裡還不忘直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