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侍衛回過頭來,“殿下睡了?”
“嗯。迷香。”張侍衛道。
“這香吸多了可不好,總不能一路上都給他聞這個吧?”曾侍衛也探進頭來。
“那你們說怎麼辦?他剛才鬧起來的時候,你倆也不出聲幫個忙?這會子倒來忠心護主了。”
“別這樣,老張,咱們不就是一說嘛!唉!二殿下,娘娘的脾氣您不是不知道,您是她親生的,怎麼折騰她都能饒了您。可咱們命賤,可不敢不聽她的話。”
“就是!”沈侍衛道,“來時咱們快馬加鞭都走了十天。這回去趕著馬車可不知能不能趕上?”
“別擔心,我已經傳信回去了,說二殿下受了傷,不能走太快,遲上幾日,娘娘不會怪咱們的。”
“啊?”沈侍衛怔道,“原來老張你早安排好了啊。那咱們乾脆好人做到底,去接了殿下那女人一起走唄!免得他鬧騰,枉做惡人。”
“所以說沈老弟還你年輕!”曾侍衛嗤了一聲,“老張這麼做,是有道理的!”
“怎麼說?”
“沒聽殿下說那女人是他妻子呀,若是帶她回去,娘娘能認麼?”他哼哼冷笑了幾聲。
“咱們就算積點德,也放那女人一條生路吧。”雷侍衛道。
“皇后娘娘的脾氣,大夥兒又不是不知道。若是我們未經請示,私自把那女人帶回去了,萬一娘娘遷怒起來,怪罪咱們幾個事小,只怕會連累更多兄弟和家眷。你們說,我敢答應二殿下麼?”張侍衛道。
“老張說得有理。”
“若是回了宮以後,二殿下還要尋這女人,那就是他們母子之間的事,不關我們的事了。在此之前,咱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帝王無情啊,回了宮,要多少女人沒有,誰還掂記著這外面的花花草草。”
“那女人也怪倒黴的,怎麼偏偏被二殿下看上了!”
“就是!”
……
安寧在屋裡焦急的等待著。
從中午到傍晚,從傍晚等到夜深,她一個人在房間裡不知轉了多少個圈。
秦遠到底上哪兒了?怎麼還不回來?
是被官兵抓了?還是遇到仇家?是在外面喝醉了?還是遇到了什麼急事……
無數的疑問隨著時間的推移越發變得不可猜測,她一個人又不敢去街上找。怕一出門,秦遠就回來了。
門口一響起腳步聲,她就出來張望。可數不清有多少人來人往了,就是不見秦遠回來。
半夜裡,同樣急得團團轉的,還有魏小桔。
馮金寶發燒了。
他受了外傷,沒好好醫治,昨夜裡脫了棉衣扎草人,又吹了一夜涼風,待住下吃了些東西,便一頭栽下了。
魏小桔開始以為他只是累了,可等到晚上,馮金寶也沒醒過來。她肚子餓了,可錢在馮金寶身上,不好意思去掏摸。見他睡得甚沉,也不敢吵他,就那麼守著,直到實在餓得受不了了,才叫馮金寶起來,卻發現怎麼也叫不醒他。一著急,伸手去拍馮金寶的臉,才發覺他的臉上火熱,竟似發燒了。
夜深了,夥計也歇下了。魏小桔在院子裡轉了半天,好不容易碰見一個起夜的夥計,忙把人拉進房來道,“這位小哥,麻煩你瞧瞧他是怎麼了?”
夥計伸手一摸馮金寶的額頭道,“這位嫂子,你相公怕是生病了,趕緊得去請大夫啊。”
魏小桔道,“我,我在這城裡不熟,不知道哪兒有大夫。”
夥計望她一眼道,“那你有銀子沒有?”
“我沒有。啊!他有。”魏小桔此時也顧不得嫌隙了,伸手在馮金寶身上掏摸著。
夥計道,“他到底是不是你相公?你怎麼連他錢放在哪兒也不知道?”
“他?你等等。”魏小桔又急又窘,好半天,才從他貼身衣裳裡摸出一個荷包。開啟一瞧,裡面倒有幾兩碎銀子,幾十文錢。她取出最大的一錠給夥計道,“你看夠不夠?”
那夥計見那銀子足有五錢了,忙笑道,“夠了夠了!你等著,我就辛苦一趟,替你請個大夫吧。”
*******************************************************************
桂仁八卦:有親說不太喜歡秦遠,真失敗的小秦同志啊!想看周復興?呵呵,沒問題!桂仁會給他很多表現的機會的!
第三卷 第八十一章 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