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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裡有著濃厚的鼻音。

“我醒著,進來吧!”她伸出手將心心牽到床畔坐下。

看到她紅燈的眼眶和鼻頭,顯然是剛哭過。“怎麼了?”

“君,最近常常會有一大堆奇怪的影子,在我頭腦裡面晃來晃去,一直在那邊繞來繞去,有時候還會發出很恐怖的笑聲。”她越想越害怕,最後整個人都躲進尋君的被窩裡。

尋君將棉被自她頭上拉下來,讓心心上床,兩人並肩坐著,尋君摟著她的肩膀。“先別怕,記不記得我告訴過你,害怕不會讓事情變得比較容易解決?”

“可是我還是好怕好怕!”她語氣中有著剋制不住的駭然。

“天陽、天堯在家嗎?”

“他們和致翔在書房。”

“為什麼不去找他們幫忙?”

“天陽不喜歡我去想那件事,他會罵我胡思亂想。”

這群烏龜,心心的病一直沒起色,他們得負大部份的責任。

“君——你肯幫我嗎?”她認真地看著尋君。

在她堅定的眼光中,心心找到了勇氣。

“會!現在你多告訴我一些‘影子’的事好嗎?也許那些就是鑰匙,能夠開啟那扇關著‘健康心心’的門。

“那次程姐姐說我是白痴後,我就告訴自己要快快好起來,我不想再當白痴了。後來我常常做怪夢,夢見一個黑黑的人壓在我身上,抓的我好痛,我想喊救命可是聲音卡在喉嚨裡面喊不出來。剛剛我沒有在做夢呀,但是那個男人又跑出來了!”

“男人?你為什麼知道他是男人?”

“我不知道,我就是知道他是男人。”

“剛才那個男人也是像夢裡一樣,壓著你嗎?”

“不!他躲在雨豆樹下,我問他是誰?他用那種很恐怖的聲音一直笑、一直笑。我還聞到他身上有好臭的味道。”

尋君倏地一驚。她奮力地迅速起身,跑到窗戶旁邊向下望。

“現在那裡沒有人!心心,再多說一些。”她催促。

“他在夢裡把我弄得好病好痛,我心裡一直在喊天陽、天堯救我。”

“他對你做什麼?”突然想起天堯讓她看的照片,是他嗎?那個破腳男人?

“他……他……我不知道。”她壓著後腦拼命搖頭。“不要問我、不要問我。”

“我不問了!你別哭啊!”尋君按捺住自己急躁的情緒,安撫哭泣的心心。

“不要問我,我通通不知道。”她又將自己退回安全界線內。

“他——他的腳是破的嗎?”尋君猶豫地問出。

跛足?一雙長短不同的腿?一對猥瑣的眼睛?一聲聲淫穢的笑聲?一雙有著長毛的粗糙手臂……驀地,記憶的閘門被開啟,她想起那個下午、那張慾念張揚的臉、那邪惡的笑聲……“啊…一”心心毫無預警地開口嘶聲尖叫,一聲一聲、一陣一陣,尖銳、刺耳、持續的恐懼叫聲穿梭在屋內的每一個角落。

她蜷縮著身體躲在牆壁的最角落,緊緊壓著耳朵尖吼、哭鬧,她持續地用頭去撞牆,用最激烈的方式虐待自己。尋君試圖靠近她,想抱住她、安撫她,但是她的力氣奇大,一次次的將她推開。

瀕臨瘋狂的心心死命地咬緊牙關,驀地,血從心心的唇角流下來,腥紅的血襯托得她的臉色更加蒼白。

叫喊聲引來天堯等人。

他們被眼前的景象嚇壞了,天陽立刻上前擁抱住心心顫抖不已的身子,在她耳畔不斷出言撫慰,直到她不再拒絕他的偎近,停止折騰自己。

天堯大步向前,寒著臉握緊尋君的肩胛骨,厲聲問:“你對她做了什麼?”

她的心魂從飄蕩的空間裡被他粗暴地搖回來。

“什麼?”她搖搖頭恍惚低問。

“我說一跺腳的男人?”是這些字眼引起她的強烈反應嗎?那麼“他”果真是開啟心心的記憶之鎖。

“該死!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嗎?真的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他狂暴地捉起她瘦弱的身子,憤恨地甩至地板,猙獰地狠瞪她一眼後轉身離去。

致翔走上前去,扶起一臉慘白的尋君。“你還好嗎?”

她茫然若失的表情透露出無助。

“別怪天堯,心心的事情是他胸口永遠揮之不去的惡夢。”

“我不明白自己做錯什麼了,你肯告訴我嗎?”她困擾地向他求助。

“我和天堯、蔡文華是大學同學,天堯和他一直是班上最頂尖的人物。之前他們之間並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