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嫣然接過瓶子,卻無半點欣喜之色,倒是有些欲哭無淚。
一輩子受制於人,等著人送藥續命,有沒有比她更悲催的。
相比喬嫣然的沮喪,淑妃依舊那副清貴冷豔的樣子,“你只要守口如瓶,他不會為難你的。”
不為難,這還叫不為難,掐著她小命在玩,還要怎樣才算為難。喬嫣然苦笑,“娘娘可曾受人鉗制過,身不由己的痛苦又怎能體會。”
淑妃看向遠處,笑得虛無。
“你又怎知我是否受過鉗制,女人的命運,本就不由自己。從出生那刻便已決定,如今再談這些,有何意。”
“沒嘗試過怎知不行,至少,他能潛進宮中與你見面,已經是一種最大的可能。這宮中,多一個人少一個人,只要設計巧妙,其實很容易。”
喬嫣然試探說著,眼睛牢牢注意淑妃神情。
淑妃拉下臉,看上去似惱羞成怒。
“你又如何瞭解我的心思,我若不願,他就是天天過來,我也絕對不會動搖分毫。”
淑妃這樣子,喬嫣然竟然有些看不懂。
淑妃前來與那男子相見,說明兩人存在非比尋常的關係。可淑妃絲毫沒有離開皇宮與男子遠走高飛的意思,且看她這模樣,與情人見面後仍是冷冷淡淡的表情,貌似受影響不大。
難道是自己猜測錯誤,純粹是黑臉男一廂情願,淑妃受制於人不得不過來相見。
喬嫣然頭大,這關係,怎麼感覺越扯越亂了。
“皇上駕到。”
趙隨高亢的聲音傳進來,喬嫣然和淑妃迅速對視一眼,又立刻分開,相繼走到門口迎駕。
皇帝一進門,見兩聘婷美人屈膝候在門邊,一手扶起一個,往屋內走。
“本打算去淑儀宮,卻聽聞淑妃來了廣樂殿。淑妃難得出宮串門,朕好奇來著,這腳步先行,還未細想就過來了。”
“嫣婉容幽默風趣,和她談天甚是開懷。臣妾想著,既是嫣婉容誠心相邀,總要過來坐坐,不能寒了新人的心。”
淑妃鎮定自若,雲淡風輕的神態叫喬嫣然暗暗佩服。淑妃能做到,她也不差。
喬嫣然綻開笑容,梨渦淺淺,甜而俏。
“妾羨慕淑妃娘娘的才學,總想著請教學習。今日衝動求教娘娘,卻是撞了皇上的時間。妾自發請罪,皇上可要開恩。”
皇帝嘴角掛著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