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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的手清晰地感到大理磚沁人的寒意,周遭的一切靜謐到時間似乎停止了流逝。

良久良久,才聽他低低的聲音響起:

“歐陽緋卿平定南越侵犯邊疆,今日班師回朝,朕已特許他繼承其父侯位,封平陽候。”

緋卿?我突憶起幼時那放著風箏的少年,我跟在後面追著,他總把風箏放得那麼高。讓人抓不著,後院的石子絆了我一下,痛痛地跌倒,他已回奔到我身前,擔心著我膝上的傷,卻把風箏的線給放了。望著那愈飛愈遠的風箏。他許諾,三日後一定扎個更大的風箏給我放。在我淚光中,他卻隨其父第二日就離京去了邊疆封地。

一晃,竟也七年光陰了。他還記得那個承諾嗎?嘴邊忽然泛起一絲弧度。

“朕問他還要何賞賜,才人,你知道他提了什麼請求嗎?"天燁的聲音裡透著一股肅殺之氣,把我的思緒硬硬地扯回來。

“回稟皇上,祖訓,后妃不得干預朝政,嬪妾不能妄言。”我伏身,字字清晰地道。他為何忽然提起緋卿,雖百思不得其解,但我亦不能造次逾言。

“好一個后妃不得干預朝政。”我聽到他回身的聲音,明黃的袍子,爪紋九龍靴已經踱到我跟前。

“他要朕指婚丞相二小姐與他為妻!”他的聲音不大,卻字字冰冷地扣入我的耳中。“你意下如何?”

我不禁駭然,雖不知天燁的真實意圖,但慣性的思維,已讓我叩首,戰驚言道:

“嬪妾已入宮,自知禮儀廉恥,豈敢再做他想!”

手腕突然一疼,我已被他強行拉起,這是我第一次這麼近地看著他,完美到甚至可以說是精緻的五官,寬廣的額際,高高束起的二龍戲珠發冠顯現威儀。我在他的眼底看到自己的倒影,悉心裝扮的容顏,如秋水映月無暇,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