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對於飛灰湮滅的存在,自然不會讓她即刻就轉世,自然要掩人耳目,自然要等待合適的時機讓她投胎轉世。
這一等,就是數百年的歲月。
天竺本土,佛祖的地盤之上,納迦不能再出現,只得選擇他國疆土。
幽冥地府正好有地藏王菩薩,有他們的人,因而誕生在大唐,便水到渠成。
納迦投胎轉世之後,化為小魚,她脖子之上的玉佩,應該是普賢菩薩之物。
白妄知曉納迦未死,也從一早知曉小魚會誕生在大唐領土,便攜帶一眾羅剎,搬遷到納迦轉世的地方。
普賢菩薩給納迦的那塊玉佩,不止能起到護身的功效,還有防範被他人發現的功效。
普賢菩薩要防範的,不是佛祖如來,而是白妄,而是他的情敵。
納迦轉世的同時,普賢菩薩也墮入輪迴當中,這種輪迴,並非是被動,而是他主動為之的行為。
與其說納迦對普賢菩薩情根深種,倒不如說普賢菩薩同樣對納迦也情根深種。
身為菩薩的他,究竟下了多大的決心,才會甘願放棄所有的修為和菩薩的身份,從此以凡人的姿態存在呢?
想當初,納迦被亂棍打出佛門的時候,只怕是打在納迦的身上,而痛在普賢菩薩的心上。
可惜的是,納迦與普賢菩薩,或許註定是場孽緣,註定是場崎嶇的愛情。
納迦轉世的小魚,為標準的女兒身,而普賢菩薩轉世的方茹,也為標準的女兒身。
即便在佛教看來,相貌不過是副皮囊,人也好,貓狗也好,其實並無本質的區別。
或許正是因此,無論納迦是男是女,是何種模樣,於普賢菩薩而言,那都無關緊要。
換而言之,普賢菩薩喜愛的,是納迦那一顆明媚純淨的心,是納迦的靈魂,而並非是皮囊。
然而,在世人眼裡,異性之愛才是大流。而皮囊,也是衡量一個人的關鍵。
擁有斷袖之癖,龍陽之好的,畢竟只是少數。大眾的主流標準,男女搭配才是王道。
在這種世俗的眼光之下,納迦若與普賢菩薩在一起,那絕跡與登天都難。
普賢菩薩興許是看透了此點,又興許是出於其他的考慮,並未將自己的真實身份透露出去,反而以好閨蜜的角色出現在納迦的生活當中。
白妄在大唐找了十九年,最終才獲知納迦的訊息。許是因為玉佩的關係,直接帶不走納迦,於是便颳了一陣怪風,將其吹走。
普賢菩薩轉世成的方茹,知曉小魚和白妄的身份,可白妄與納迦應該並不知曉方茹的真實身份。
白妄、納迦,普賢菩薩,這三位之間,所發生的具體故事,只恐唯有他們自個最清楚不過。
以上的,只是我的推斷,大致的推斷,*不離十的推斷。
站在圓臺附近,細細打量。
周遭的一切,雖是幻象,但或許,又並非是幻象那般簡單。
驀然之間,有種很奇怪的感覺,總覺得,似乎是有人在引導著我,引導我瞭然他們三位的過往,甚至引導我揭穿真相。
姑且不管這種異樣的感覺,此刻,最重要的,便是從幻象當中迴歸現實。
方才,原來以為自己已經出了幻象,殊不料,結果卻是進入了另一番的幻象。
咒語既然不成,加之我的法力也有限,當今之計,還是先找出幻象的破綻是為上策。
所有的幻象,即便再高明,總歸會有破綻,總歸會有透過現實的入口。
圓臺沒有異常,圓臺之上的圖案,也是沒有異常,周遭的樹木和房屋,也是察覺不到任何端倪。
恍然間,有種感覺,這並非是幻象,而是實打實真真切切的場景。
電光火石之間,茅塞頓開、恍然大悟,差點再次被自己的眼睛給欺騙。
就因為看到納迦與白妄,因而認定那是幻象,認定此刻的場景是幻象,顯然再次犯了以偏概全的錯誤。
納迦與白妄的出現,的確是幻象,然而,此刻的場景並非是幻象,而是真實。
真實的場景,又豈非能找到破綻呢?
想通這茬,掏出物件,立即在原地做法。
二師兄的氣息,分明就在附近,分明就在圓臺中央的位置。
好傢伙,好法力,原來,那圓臺中央,不止可以冒出蓮臺,還是通往那座城堡的密道。
準確來說,這座圓臺之內,還有另外一個世界,一個由白妄所創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