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不能靠感覺器官去體認,也難以用普通字詞去表示,只能用比喻和描述來說明它的存在。道是一個過程,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
道又是規律,世間萬物執行時的規律,法則。
道是永恆的,又是發展變化的。
在座的其他道友聽地是津津有味,我則是昏昏欲睡。
正神離之際,耳旁突然響起一道聲音,“天師,弟子有個問題一直疑惑不解,道究竟是一種實際存在,還是一種思想意識?倘若是實際存在,那產生它的根源又是什麼?倘若是一種思想意識,那又是何人的思想意識?”
順著聲音看去,發覺說話之人是一位小道士。
此位小道士,年約十七八歲,身材清瘦,容顏清秀,從外表來看,屬於陽光燦爛的那一型別。
跟了老頭子這麼些年,難得終於碰上了一個有趣的道友,頓時睏意全無,興致盎然。
老頭子的視線,自然也轉移到了小道士的身上,露出慈祥一笑,“道既是一種實際存在,又是一種思想意識。言而總之,總而言之,一句話,一切都是道,但道卻並非一切。”
這個答案,實乃太過籠統,太過敷衍。
我插語道,“師父,我還是去外面看鬥法算了。”
老頭子想瞪我,但又礙於外人在此,只得繼續保持他的天師風範,“好,你退去吧!”
低頭吐了吐舌頭,抬頭時,餘光瞥見那名小道士似乎一直在盯著我瞧。
我迎上他的目光,淡淡一笑,問道:“你聽懂了沒有?”
小道士點了點頭,但隨即,又搖了搖頭。
見此,我又是淡淡一笑,“你慢慢聽吧,我先走一步了。”
這時,小道士也猛然站起了身,“弟子也想去外面看看。”
我道:“那就一起走吧。”
原本只是客套性的隨便邀請,殊不料,小道士竟然當了真,三兩步就走到我的身前。
出奇的是,如此大逆不道的舉動,老頭子竟然沒有出言苛責,而是衝我微微頷首。
走出太乙殿後,我隨口問小道士:“你叫什麼?”
小道士答道:“弟子叫東華。”語氣不卑不亢,毫無任何奉承的意味。
我道:“東華,東華,這個名字不錯!”順便將他上下打量了好幾眼。
你還別說,這個小道士的長相著實不俗,如此陽光燦爛的臉,我實乃平生頭一遭遇上。
外面的鬥法是鬥得如火如荼,光從那些坤道們看三位師兄和靈玉那火辣辣的眼神當中,就可以斷定出他們四位方才的表現有多麼地英勇不凡和神力無邊。
其實不用看也知曉,每年俱都概莫如此,早已沒了稀奇。多比試一次,無非是讓那些坤道們的花痴多幾分,讓乾道們的羨慕嫉妒恨多幾分,再讓我這三位師兄和師弟的名氣大幾分。
我正感嘆之際,東華突然問了我一句:“真人,您為何不參加這鬥法大會呢?”
“真人我素來行事低調,不喜歡這種熱鬧的氣氛。”我睜著眼睛說瞎話。
東華搖了搖頭,道:“您是怕自己不小心傷了其他道友吧?您可真是一副好心腸!”
老臉早已羞紅不已,我分明是怕別人傷了我好不。
東華許是見我沒有作答,秉承著沉默就是認可的世界慣例,又說道:“既是這樣,您使個隱身術,和弟子一同站在旁邊觀看。您看,這是否可行?”
我由衷地誇獎道:“你這孩子,孺子可教也!”
唸了個隱身訣,將身子隱在西北角一顆梧桐樹旁,遠遠欣賞了起來。
我在太乙殿打盹的功夫,外頭早已分好了隊伍。
東邊站著的,俱都是乾道,西邊站著的,俱都是坤道。
乾道們的情況,我並不關心,因為那是三位師兄和師弟應該關心的事情。
我所關心的是,如今的坤道中,有沒有出現什麼像樣的人才。
看了半晌,發現這一輩當中,還是我們紫陽觀的坤道最拔尖,尤其是青煙和靜和這兩位,無論是從外貌,還是從法力上,遠遠甩出其他道觀的女道士們幾條街。
人群之中,不知是誰吆喝了一聲,其他坤道也紛紛跟著附和起來,讓青煙和靜和兩位比試。
許是被起鬨的緣故,青煙和靜和之間,有過短暫片刻的對視,隨即都從坤道當中走了出來,站在最中間的空地處。
那些原本正在打鬥地乾道們,聽聞聲音,都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