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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見慎起身踱到書桌旁,雲歌只覺得一種無形的壓力逼來,很沒面子地向後退了一步,撞到了後面的椅子,寂靜的夜裡發出響亮的嘎吱一聲。
始作俑者抬頭看了雲歌一眼,雲歌從那一眼裡看到明明白白的譏笑,恨恨地撇過頭去。
趙大王爺似乎覺得還不夠,掃了眼賬冊上潦草的筆跡,惡毒地評價:“字寫得真難看!”
如果眼光可以殺人,趙見慎此刻已經灰飛煙滅投胎去了。
雲歌勉強從牙齒縫裡擠出幾個字:“事情已經做完,雲歌告退!”話完也不等趙見慎批示,轉身繞過書桌推門跑走。
身後傳來可惡的大笑聲,雲歌悲哀地發現,自己的米蟲生涯馬上就要結束,繼續留在這裡,不是被這個變態大老闆折磨死,就是自己暴怒之下暗殺掉這個渾蛋,然後亡命天涯,兩樣她都不想,那只有離開了。
回到房間已經是深夜,李二嫂竟然還在,還有燒好的一大桶熱水在等著她,雲歌總算覺得心情好了一點。
沐浴後躺在床上,細細地盤算起離開的路線和離開後的生活,大概是太累的緣故,想著想著又睡著了。
睡夢裡似乎感到床開始一搖一晃的,地震了?不管,睡死也不錯!
搖晃就算了,好像還有什麼東西在臉上弄得癢癢的,蚊子嗎?討厭,手一揮,啪!痛……什麼蚊子這麼壯?
糊里糊塗睜開眼睛,眼前一張放大的臉,連睫毛都能一根根數清楚。
啊!什麼人?
雲歌大驚掙扎著將那張臉推開一段距離,才發現那竟然是昨天強迫她加班的黑心大老闆趙見慎!
“你真能睡啊!”趙大老闆慵懶的單臂支起半邊身子,樣子性感得一塌糊塗。
初相見(18)
雲歌再次失神,但很快又反應過來,看清周圍的環境。
“我怎麼會在車上?你怎麼會在這裡?!”太大的刺激讓雲歌徹底忘記對方高高在上的身份,更不要說什麼狗屁禮儀。
“你越來越無禮了。”性感美男笑著伸手一撈,雲歌還沒反應過來,人就已經在他懷中。
雲歌掙扎著想推開眼前這個要命的誘惑,但是徒勞無功,明明看著很溫柔的摟抱,卻像鐵箍一樣讓她動彈不得。
性騷擾!赤裸裸的性騷擾!
“放手!渾蛋!”
“放鬆,說幾句好聽的話,本王就放開你,如何?”美男伸手輕輕撫摸美人兒的櫻唇,很有調情(或者說戲弄人)的興致。
雲歌一口咬向他的手指,恨聲道:“好,保證不但好聽,而且應景!”
隨即放聲大叫:“非禮啊!非……”
趙見慎臉色一變,難得浮現出尷尬狼狽的神色,指尖向雲歌嚥下穴道一點,即刻消音。
看著雲歌控訴的眼神,趙見慎警告道:“不亂叫了?”
雲歌無奈點頭,又是一指,喉嚨一鬆:“你怎麼可以這樣?”
“怎樣?不要忘記你的身份。”美男計失敗,趙王爺很掃興,緩緩鬆開對雲歌的鉗制,話中不自覺帶了點冷酷意味。
“什麼身份?我是你家賬房啊!”
“你是我的女人。”語氣平淡陳述事實。
雲歌身子一震,忽然意識到了這個被她習慣忽視的現實。
半年的悠閒生活,幾個月的賬房工作,令雲歌直覺地把這個名義上擁有自己的高貴男人,僅僅看做是上司、老闆、衣食父母,而從來沒有向男女曖昧方向去想。
眼前這個不可一世的男人並不僅僅是自己的老闆,自己在他面前甚至沒有辭職不幹的權利。
現在才後知後覺地想起這男人對於自己的另一重身份,雲歌雲歌,你不是普通的遲鈍!早知從一開始就該遠遠躲開這個男人。
對於他來說,自己不過是個好玩的東西,高興的時候逗逗,不高興了扔在一邊。
而自己從小生長的環境、所受的教育,註定只能接受出賣勞力,而無法接受出賣身體與自尊。
雲歌有些怕了,自己在這個男人面前沒有任何的拒絕能力。
雲歌雙手抱膝,把自己綣成一團,與車廂另一邊的強大存在默默對峙。
就在趙見慎以為雲歌打算一路這麼沉默下去的時候,雲歌忽然開口道:“我可以幫你賺錢,賺很多很多錢,但是讓我當你的下屬,或者當……當你的女人,你只能選一個!”
這一句絕對可以看做是冒犯的話,讓趙見慎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