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個電話。”威廉猶豫了一下,嘆了一口氣,繼續道。“堯堯暈倒了。”
“什麼!”何素芳尖叫著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驚慌無比道。“怎麼會突然暈倒了有沒有叫醫生?不行,我親自要去義大利。”
威廉眼疾手快的拉住要上樓的何素芳,當即嘆了一口氣,將事情的真相緩緩道來,何素芳也逐漸的冷靜了下來,但是臉上的擔憂並不減半分。
“都是我的錯,如果當初我注意一點,她的身體就不會這麼弱了。”何素芳似乎想起了什麼,滿臉的憂傷和悔恨。
“芳,這不關你的事,她的病原本就是天生的。”威廉拉著她的手,皺著眉嘆道。
“可是,我還是有責任。”何素芳搖了搖頭,抬頭看著威廉憂心忡忡道:“不行,威廉,我不放心堯堯她一個人在那邊,我必須去一趟義大利,只有親眼看到見她沒事了我才會安心。”
“我明白,不過現在已經很晚了,我已經叫梅爾斯照顧她了,暫時不會有事,明天早上我陪你一起過去。”威廉看著愛人,充滿柔情的說道。
“也只有這樣了。”何素芳點了點頭,只是眼中的擔憂越發深了。
威廉將愛人擁入懷中,眼中的擔憂雖然沒有何素芳的深,但是也非常的沉重。
童念堯做了一個夢,夢見六歲的她一個人孤獨的站在陽臺上,院子裡面一對年輕的夫婦正抱著一個一歲左右的小孩逗玩著,沒過多久,她就被管家給叫走了,畫面一轉,她站在大廳見,看見那對青年男女抱著那個已經五歲的男孩被爺爺趕出了家門,青年夫妻走的很乾脆,乾脆到一眼也不曾看過她,寬大的院子裡面就只剩下了她和那個嚴肅冷漠的爺爺,在她十八歲的生日宴上,那對夫妻又出現了,帶著那個已經成長的少年,然後又是一頓大吵大鬧,最後那對夫妻走了,不同的卻留下了那個少年。
她記得,當時她站在樓道上,目光冷淡的看著下面的一切,滿臉深思的爺爺,滿意離開的夫妻,還有一臉錯愕的客人,以及看向她後笑面如花的少年。
她以為她會恨他們,卻沒想到她的心早就冷到連恨都恨不起了。少年一直纏著她,直到她出國之後才停了一下,但是每個禮拜她都會收到一封來信,從不間斷,一直到那場爆炸。
然後她醒了,陽光被窗簾擋在外面,但是她還是清楚,這已經是白天,抬眼打量著和她住了大半個月極不相同的復古房間,努力的回想一下她暈過去之前發生的事。
只是想了半天都沒有想明白這裡是什麼地方?也只有等傑弗過來才知道。
想到這裡,她從床上下來,身上的那套休閒服在她昏睡的時候,被人給換成了一件雪白的真絲睡袍,確定身上沒有什異樣後,她才抬頭,裸腳朝不遠處的窗前走去,慢慢的拉開了窗簾,伴著刺眼的陽光,窗外的景色映入眼簾。
連綿的群山,茂盛的叢林,陽光落下,總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伸手推開陽臺的門,她緩緩的走了出去,將周圍的一切收入眼中。
高聳的院牆,裁剪別緻的草木,偶爾看到幾個穿著僕人衣服的保姆和保安,童念堯似乎有些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了。
突然,她似乎感覺到有人在看她,垂目望去,只見走廊裡有一個端著托盤的西方女人,正愣愣的看著她,就在童念堯考慮要不要打個招呼的時候,那個女子突然大叫一聲,然後蹬蹬的跑開了。
童念堯微微一愣,她有那麼可怕嗎?
還是……她心中一跳,連忙回到房間內,找到一面鏡子,看到裡面的那張臉並沒有變後,才鬆了一口氣,至於那有些蒼白的臉色直接被她忽略了。
還好,她好不容易習慣這個身體,一點也不想在換一具。
幾分鐘後,就在童念堯猶豫要不要出去走走的時候,房間的門被猛地推開,然後一群人湧了進來,首當其衝的是一箇中年女子。
“堯堯!”何素芳一推開門就看到一個人影站在窗前望著天空,心中顧不了那麼多,就走了上去,從背後抱住她,有些欣喜的沙啞道。“太好了,你終於醒了。”
“媽咪?”童念堯身體一僵,直到聽到她的聲音確定是誰後,她才鬆了下來,有些詫異的回頭看著她。“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聽說你昏倒了,不放心便從荷蘭飛了過來,幸好你沒事,你知道嗎?你足足睡了四十多個小時,嚇死我了。”何素芳有些苦笑道。
“四十多個小時?”童念堯有些傻眼了,她以為不過是一夜喃,沒想到竟然是一天兩夜了。抬頭看著何素芳有些發青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