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有的一槍扎穿,有的捱了那麼多刀都還生龍活虎……”自始至終對清朝八旗的棉甲都報以懷疑態度的陳鳴這一刻收穫了自己的答案。那滾滾不惜的貪腐大軍不僅侵蝕了綠營兵們的武備火器,荊州駐防旗兵這種我大清的主子也免不了受害啊。
那件明顯要比一旁的棉甲沉重很多的甲衣,裡頭鋪墊著一層層被壓得死死的棉層,也真正的內襯鐵片,外用銅釘,真的很堅固。那麼多刀砍的痕跡,沒有一次砍透的。就是槍刺,也沒能一舉建功。
俗話說:寧中三箭不挨一刀,寧挨三刀不挨一槍。長槍是冷兵器肉搏戰中的大殺器。這件棉甲被槍頭扎中了兩次,只有第二次真正的將棉甲刺穿,可也只是小小創傷了棉甲的主人。內裡流的血跡只有碗口那麼大,顯然不是多麼大的傷口。這件棉甲主人真正的致命傷來自正胸,他被手銃轟中了心口位置。
而一旁的另外三件棉甲,一件質量遜色第一件棉甲一籌,依舊能抵擋刀砍,其主人死在了槍刺下,還不失為一件不錯的甲衣;再有一件就差勁了很多,棉甲的主人被亂刀砍成了血葫蘆,幾乎刀刀都可以破甲;最後那一件棉甲的主人是被手榴彈直接炸死的,甲衣重量最輕,剝開之後只能從中找到少少的幾塊鐵片。
“我就說麼,清軍武備質量要降肯定是全降,沒道理八旗的棉甲還能跟入關時候一樣……”這一仗死的旗兵數量怕要上二百,有點多過陳鳴的預料了。
第一百六十一章 人心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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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軍大營,永瑞軍帳中,一群軍中大佬全都閉口不言,氣息沉寂的很。
永瑞愁苦著一張臉,一雙眼睛盯著福永,盯著昌軒,盯著馬文傑,盯著齊健安……
如何遏制陳家軍夜晚的進攻是連福永這些老將都破解不了的難題,他這個‘太平將軍’就更不用說了。永瑞清楚自己的能力,所以只能把希望放在手下身上。
可是大帳裡的這些人,他們都想不出用什麼法子來阻擋陳家軍夜間的進攻,白日裡的那一場攻殺,很直接的讓清兵全軍直面伸量了一把陳家軍的肉搏能力,現在清兵全軍計程車氣低沉不已。
自己的對手擁有超強的肉搏戰力,配合著威力巨大的飛雷炮,這夜間的仗簡直沒法打。
但大帳內的這群人在天色徹底黑暗下來之前,必須拿出一個確切的防禦法子來,再沒辦法也不能像昨夜那樣的被動了。
天空中繁星點點,月亮只剩一個月牙,如一葉扁舟掛在天邊。算不上伸手不見五指,但也是一個夜戰的好機會。
陳家軍隊伍裡很少有士兵得夜盲症,他們日常伙食裡雖然不可能整日裡豬肝、羊肝、雞肝、牛肝的,但胡蘿蔔、菠菜、油菜、薺菜、馬蘭頭等等,在這些適當的季節裡,這些蔬菜、野菜都會經常出現在士兵們的飯碗裡。陳家軍得夜盲症的比例要遠遠小於清兵。
時間走到戌時末刻,換成21世紀的24小時制,就是快要晚上九點了。陳鳴帶著隊伍開出了滾河南營,並很快就與外頭的黃子韜部取得了聯絡。黃子韜帶領的偵察兵可是陳鳴打夜戰不可或缺的助力,夜色裡隊伍不想被坑的話,偵查工作一定要做到滴水不漏。
就在夜色來臨的這大半個時辰裡頭,三支清兵開出了大營,他們的位置被偵查部隊早早的確定,甚至人數都摸出個**不離十。
陳鳴的第一個目標就是打一打距離最近的那一支清兵,人數似乎只有少少的一個營頭,五百人都不到。不過這支清兵跑路的速度似乎很快,當他們察覺到陳家軍向他們殺來的時候,掉頭就向反方向逃去。陳鳴心裡‘感覺’著清兵士氣並不高昂,也就沒放在心上,大軍直接向清兵大營殺去,結果偵察兵來報,那支逃跑的清兵又回來了!
“大都督,清軍這是想用偏師牽制我們啊。”教導旅的營官不是白痴,親衛右營的陳大偉和坦克營的石猛也都能看出清軍的算盤。他們就是仗著兵多,放一部分在外頭好牽制陳家軍對其大營的進攻。
要是白天出現這種情況,騎兵營立刻就能教他們重新做人,但這是晚上,陳鳴才不會拿馬隊冒險呢。滾河南岸都是田野,縱然戰爭讓農民遠離這裡,雙方的交戰也毀掉了大面積的農作物,但田地裡剩餘的梗茬葉蔓,還有田地間的溝渠乃至田壟,對馬隊都是要命的危險。
陳鳴手中的戰力只有三千人,其餘兵馬留在南營了。兵力本就缺少的他兩次分兵【北岸】,可用戰力就更少了。清兵出來了三股人馬,合力接近有兩千人了,如果猛地衝過來,陳鳴光留下一個親衛右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