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新雅緻,一看就如身臨其境一般,筆法精妙,是絕世的佳品。
“看那家人的樣子就知道窮困交加。有名家的畫作不拿去換米充飢,難不成還要送人,一定是贗品。”芳草道。
“是不是真跡那回去給老太爺看看就知道了。贗品也不過是那家人的一片心意,要是真跡就給重金買過來。畢竟是難得一見的,這樣的畫作著實不好尋。”林氏看起來很喜歡這幅唬
而一旁的麗姐兒則心裡“突突”直跳。難不成林氏口中的戴進就是歷史上因為畫技精湛,被宮廷畫院的同僚所忌恨,結果被小人進讒言,天子一怒要殺他,連夜剃度假扮僧人,乞討回江南。隱姓埋名地逃命,最終窮困潦倒而死的那個名家戴進?麗姐兒又突然想到剛剛挎著籃子的婆子照著手中的一張紙來確認芳草,麗姐兒的心跳的更快了。前世的資料裡可是顯示那戴進因著有挑夫錯拿了他的行李。當即畫了那挑夫的肖像而找到行李的,難不成那個老者就是戴進?麗姐兒又想到了水燈和帕子上的別樣花鳥,又掐指算了算如果按照歷史的正常年代戴進的年歲,答案呼之欲出。真沒想到,她居然親眼目睹了一代名家的窮困潦倒。生活辛酸。
麗姐兒因著心裡有事兒,因此沒怎麼和幾個弟弟玩耍,只在一旁發呆。幾個弟弟也見怪不怪,自己玩的不亦樂乎。林氏則仔細看著那幅圖,心中已經認定是真跡,而芳草則直接將籃子中的繡活全部送給了隨行的丫鬟婆子。估計那家人是怎麼都不會收回那些繡活的。芳草也用不了那麼多,就送了人,得一份人情。
棄車乘船。一家人很快就到了晨園。園子里老太爺不在,反倒是徐熹在。
“爺回來了,怎麼不派人知會我!”林氏有些不滿。
“是爺不讓說的。爺還說夫人平時忙碌,好容易去虎丘納涼,不讓煩瑣之事掃了夫人的興致。”丹桂低眉順眼地道。
林氏臉色微霽。不再說什麼,而是安頓了孩子們之後就直接回了凝暉堂。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林氏顧不得換衣服洗漱。
徐熹正靠在美人榻上看書。聽到妻子的聲音,連忙笑著起身道:“昨天就回來了。”
“記得以後你回來一定要讓我知道。”林氏對著徐熹道。
“下不為例。”徐熹笑著回答。
林氏笑著洗漱換了乾淨的衣衫和徐熹說話。林氏說園子裡的瑣事,酒樓的生意,近段日子得的分紅;徐熹則說揚州的公務,鹽商之間的矛盾,鹽商與官員之間的關係,兩人的樣子很和諧。
“對了,有幅畫給你看。”林氏將畫拿出來給徐熹看。
徐熹展開畫卷,從頭看到尾,驚訝地道:“你從哪裡得來的?”
林氏就把中元節那天晚上的事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貿然用了你的名聲威勢總是不好,你尋個空和府尹大人說一聲,我備厚禮讓你帶著。”林氏道。
“這不是什麼大事,知會一聲就是了。倒是這幅畫,可遇而不可求,你是撿到寶勒。”徐熹笑著道。
“還是等祖父回來,給老人家看看再說。”林氏笑著道。
“都聽你的。”徐熹笑著道。
“孩子們都好嗎?”徐熹接著問。
“你當爹的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林氏嬌嗔。徐熹哈哈大笑。
“中秋前,我想帶著你和孩子們去揚州看看,你覺得好不好?”徐熹摟著林氏的纖腰問。
“自然好啊。”林氏高興的像個小女孩。
“你高興就好。”徐熹哄著林氏道。林氏臉色一片緋紅,心裡卻歡喜的緊。
到了晚間,徐老太爺紅光滿面地從蜀香酒樓回來,看樣子心情很好。
“酒樓的生意越來越好了。”徐老太爺感嘆。
“都是祖父的福氣。”徐熹和林氏異口同聲。
徐老太爺笑著點點頭。
“媳婦得了幅畫,想請祖父看看。”林氏趁著徐老太爺高興,笑著道。
“什麼畫?拿過來看看。”徐老太爺問道。
林氏趕忙讓芳草把畫拿上來,給徐老太爺看。徐老太爺很細緻地看整幅畫,差不多小半個時辰才結束。
“好畫,是真跡!”徐老太爺如獲至寶。
“那就全作是媳婦的一片孝心,送給祖父了。”林氏笑著道。
“哪裡得來的?”徐老太爺笑著問道。
於是林氏又說了一遍事情經過。
“既然已經派了人去打探,就準備些銀兩送過去吧。雖說是知恩圖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