敗,也沒所謂。
反正他早就做好了死的準備。
顧玖居高臨下,看著猶如臭蟲一般的袁庸。
她輕輕敲擊桌面,“周瑾從事海盜職業幾十年,而且還是最大一支海盜的頭領,殺人盈野,劫掠船隻無數。所積攢下來的財富,你拿著養幾萬人,養了幾年都沒用完。這筆財富其數目之龐大,豈能稱之為一點小錢。”
袁庸呵呵冷笑,“皇后娘娘吃相未免太難看了些,我一個階下囚就剩下一點棺材本,都還惦記著。偌大的少府,是不是也成了皇后娘娘的掌中物。”
“你想挑撥離間,還是省省吧。”顧玖似笑非笑,“你的確很聰明,野心勃勃,有你父親周瑾昔日的風采。不過你太喜歡耍小聰明,不如你父親做事踏實沉穩。”
袁庸譏諷一笑,“他就是個失敗者,憑什麼說我不如他。”
很顯然,袁庸內心鄙視周瑾,他從不掩飾這一點。
顧玖輕聲說道:“在開耀年間,你父親就被盯上了。一直到文德年間,才身死道消。你父親,靠著自身的本事同陛下同本宮周旋了十幾年,這份本事可不是誰都有的。而你,去年才被盯上,區區一年時間,你就成了階下囚。單說同朝廷周旋的本事,你拍馬都趕不上你父親周瑾。”
袁庸面色奇臭無比,他絕不承認不如父親周瑾。
他譏諷道:“他是很厲害,卻註定是個失敗者。大好局面,被他敗光,他是我見過的最愚蠢的人。藉著海外陸地,他大可以自立為王,重新開闢一番天地。可他,自始至終,只滿足於做個海盜。如此目光短淺的人,憑什麼說他比我強。
而我不同,我從一無所有到拉起一支上萬人的隊伍,縱橫草原,成為當之無愧的草原霸王,也就是兩三年的時間。只要再給我幾年時間,我就能在草原稱王建國,區區大周我想打就打,想走就走。”
顧玖輕蔑一笑,“說起自我吹噓,你的確強過你父親周瑾。”
袁庸大怒,休要侮辱他。
他怒吼道:“這一次,若非被截斷了商路,莫非輕敵冒進,想要抓我,你們都是妄想。”
顧玖指著他殘廢的手腳,“現在算什麼?你已經是階下囚,談如果毫無意義。本宮肯花時間同你說話,都是看在你是故人之後的份上。你若是不識趣,本宮只好把你交給金吾衛,任你自生自滅。”
袁庸哈哈大笑,“皇后娘娘所謂的識趣,就是讓我交出棺材本。果然是商人本色,十句不離錢。”
顧玖眼神輕蔑,“除了錢,你還有別的價值嗎?讀書,你不如人。領兵打仗,你同樣不如人。謀略,你更不如人。也就是靠著祖萌,手頭上捏著點錢,方顯出你的微末價值。人貴有自知之明,不要整天做白日夢。”
袁庸心神大動,一口陳年老血噴出來。
看樣子,受刺激不輕。
袁庸此人,十分驕傲。
打斷他的腿腳,打不斷他的傲骨。
唯有誅心之言,方能打斷他的傲骨。
誰最擅長誅心?
自然是非皇后娘娘莫屬。
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