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蛋,也算是生不逢時。這要是亂世,怎麼著他也算是一梟雄,有資格爭一爭天下。可惜啊,非得在太平年月搞事情。”
從深夜熬到天明,陳壯實終於等來了好訊息。
終於抓住了袁庸這個王八蛋。
不出所料,袁庸一人一馬,跑了幾百裡。人還撐得住,馬匹已經撐不住。
被手下兒郎一舉擒獲。
抓回了活著的袁庸,陳壯實衝他嘿嘿一笑。
“袁兄,我們又見面了。當年同在大都督府任職,誰能想到,你我二人會有今天。”
袁庸嗤笑一聲,“要殺要剮隨便。我袁庸若是皺個眉頭,就是丫鬟養的。”
這年頭婢生子也就只比奸生子好一點,深受鄙視。
罵人罵丫鬟養的,算是極大的侮辱。
陳壯實提著大刀,衝袁庸脖頸比劃,“我這一刀下去,能死嗎?掛半個頭在身上,要死不死,得受多大的罪啊。”
袁庸怒目而視。
他被陳壯實的親兵強行壓制跪在地上,只能仰頭,才能看見陳壯實的臉。
他雙目通紅,“姓陳的,我和你往日無冤近日無仇,要殺就給個痛快。”
陳壯實輕蔑一笑,他收起大刀,往椅子上一座,“殺你不著急。你先和我說說,你怎麼就想不開,要去幹造反的事情。當官不好嗎?你那麼有錢,拿錢開路,再娶個官宦家的姑娘,仕途不用發愁。你看我,一個秀才都混出了頭。你是舉人,腦袋瓜子又靈光,前途無量啊!怎麼就跑到大草原上吹風吃沙子,拉一幫烏合之眾,還敢南下打草谷,誰給你的勇氣?”
袁庸呵呵冷笑,“你不懂!”
“對啊,我不懂。所以我才請教你。你和我說說,我也給你一個痛快。”
袁庸面色一變,咬牙切齒,“你就是個蠢貨!別用你那愚蠢的腦袋來揣測我的用意。要殺就殺,千刀萬剮,我袁庸絕不會皺一下眉頭。”
啪!
陳壯實手裡多了一根馬鞭,直接抽在袁庸的臉上。
刷的一下,袁庸的臉上就多了一條紅印子。
片刻之後,紅印子腫脹起來,亮的發紫。
陳壯實嘻嘻哈哈,“袁兄別介意啊!你罵我沒文化,是個文盲,我絕不和你計較,誰讓我只有秀才功名。但是你千不該萬不該罵我蠢貨!我這輩子最驕傲的事情,就是有一個絕世無雙的聰明腦瓜。
我要是你,絕不會跑到草原上拉隊伍造反。你是不是傻啊!西涼已經被拿下,西邊得路被堵死。北邊就是冰原,沒路。南邊有我們西北大都督府,同樣沒路。只剩下東邊。一直往東邊走,就能走到海邊。
可惜啊,一群蠻夷部落,肯定沒膽子出海,你也弄不到船。瞧瞧,四面都沒出路,你在大草原上乾造反的事情,註定死路一條。我說的對嗎?”
袁庸輕蔑一笑,“你懂個屁!”
陳壯實並不在意袁庸的態度,他笑著說道:“我是屁都不懂!你呢,你同樣是屁都不懂。你的人死的死傷的傷,如今就只剩下你一人,有何感想啊?”
袁庸望著他,“陳壯實,你和我廢話,根本就是浪費時間。你不如直接殺了我。”
陳壯實豎起一根手指頭,左右搖擺,“我是想殺了你,一刀下去,一了百了。奈何京城來了訊息,要留你一條狗命,押送京城。”
袁庸意外,緊接著又是狂喜。
陳壯實下一句話,直接滅了他的希望。
“挑斷他的手腳筋。袁兄見諒,你有一身深藏不露的功夫,我不可能讓你這樣子去京城面見陛下和皇后娘娘。最安全的辦法,就是挑斷你的手腳筋。縱然你有天大的本事,也翻不起風浪。”
袁庸慌了,“陳壯實,你不能這麼做!我要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啊……”
袁庸成了廢人。
親兵手起刀落,他就徹底成了廢人。
他趴在地上,臉色蒼白。
陳壯實用馬鞭挑起他的下巴,“現在多好!安安靜靜,大家都省心。”
袁庸所有的仇恨,都匯聚成怒吼,“陳壯實,你不得好死,你……”
啪!
陳壯實揮舞著馬鞭,下死手抽打袁庸。
若非親兵攔著,袁庸怕是會被抽死。
陳壯實丟下馬鞭,厲聲說道:“將他裝車,送去京城。記住了,每天至少要抽他五鞭子,一直抽到京城。只要不死,能說出話就成。”
“卑職領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