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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9部分

的日子裡,謝老爺子服毒自盡。

謝家接連兩場喪事,然而滅族的壓力依舊如影隨形。

無奈之下,只能放棄京城產業,收拾細軟,離京回祖籍。

結果謝家人在回祖籍的路上,遭遇水匪,或死或傷,錢財丟失。

倖存的謝家人拖著殘軀,回到祖籍,來不及慶幸,就發現祖籍才是真正的十八層地獄。

蒼天開眼啊!

給謝家來個痛快吧!

然而蒼天聽不見謝家人的呼聲,遲遲不肯給謝家人一個痛快。

謝家帶給顧家的痛苦和傷害,到今天還存在。

謝家人想要痛快解脫,也只能是做夢。

承受吧!

年復一年,日復一日!

承受不住,可以自盡,沒人攔著。

只是,有勇氣自盡嗎?

無辜稚兒?

謝茂當年算計顧家的時候,也不曾在意過無辜稚兒的性命。

謝家子孫,享受了謝茂帶來的富貴生活,自然要付出代價。

謝家從上到下,沒有一個人是無辜的。

趴在顧家身上吸了那麼多年的血,是時候償還這一切。

要恨,就恨謝茂。

京城,從此不再有謝家人。

……

報紙上三天兩頭討論如何經略西北,而且關於西北的文章全都放在頭版,想忽視都不行。

到後來,就連市井小民張口閉口都是西北。

朝廷官員更是頻頻皺眉。

報紙上大範圍的討論西北,這裡面沒名堂,鬼都不信。

陛下要做什麼?

總不能替魯侯搖旗吶喊吧。

有細心人發現,報紙上關於經略西北的文章,從頭到尾都沒提到過西北軍,也沒有提過魯侯。

彷彿西北軍和魯侯根本不存在。

反倒是西北大都督府被多次提起。

“分明是在造勢!”

世上不缺聰明人,雖然不知道皇帝的打算,卻一眼看透了本質。

“造什麼勢?”

“肯定是和西北有關,具體方略朝中諸位大人心知肚明,卻不肯吐露一個字。”

“難道西北又要開戰?”

“北榮被打得棄王城逃跑,哪有餘力開戰。”

“西涼呢?”

“西涼離著千里遠,上次沒討到好處,緊接著又開戰不明智。而且西涼人口少,想要補充足額兵源,至少得休養生息五六年。”

“既然不打仗,為何朝廷要在報紙上替西北造勢?”

“所以說此事古怪。”

類似的討論,在京城各個角落展開。

任丘趁著休沐,上山河書院找人下棋。

三人小分隊,如今多了個周世安,可以擺兩張棋盤,兩兩廝殺。

“朝廷將有大動作嗎?”

四人裡面,唯有任丘在朝廷任職,還是中書省。

他甚至有可能成為陸大人的接班人。

任丘裝傻,“這種大事,我哪知道。陛下的小朝會,我可沒資格參加。就連禮部,吏部和刑部,都被排除在外。”

三元公楊元慶微蹙眉頭,“禮部和刑部被排除在外,老夫能理解。吏部作為六部之首,也被排除在外,不太合適吧。吏部官員就鬧?”

“鬧啊!五天一大鬧,三天一小鬧,撒潑打滾,卡著官員的任命書逼陛下就範,各種手段都用上了。奈何陛下就是不鬆口。”

“這是為何?陛下對吏部有成見?”

任丘嘿嘿一笑,“估摸著是對吏部尚書有成見,要逼著那老頭子請辭。”

周世安悶聲悶氣說道:“吏部尚書乃是三朝元老,兒媳婦是宗室貴女,孫子曾做過陛下的伴讀,雖然只伴讀了兩年。想要逼著他請辭恐怕不容易。”

任丘哈哈一笑,“周兄真知灼見,雖不在朝堂,朝堂上的事情卻逃不過你的火眼金睛。吏部尚書那老頭,就一老頑固。每次陛下要乾點什麼事情,就他跳得最厲害。陛下老早看他不順眼,看在他是三朝元老的份上,希望他能主動請辭,留給體面。可那老頭不識趣,偏不請辭。我估摸著,過了五六月,老頭還不主動請辭,陛下就得罷他的官,將他趕出朝堂。”

孫狀元好奇問道:“吏部尚書一職空缺,陛下屬意誰接任?”

任丘指著孫狀元,“孫老頭,你心動了吧。是不是想重新出山做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