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裡給《山河書院報》供稿子,一個月少說也有幾十兩收入。
至於三元公,更不得了。
《三元公講論語》一些列叢書,都是科舉必買書籍。
靠著這些書籍的潤筆費,三元公年年蟬聯山河書院收入榜榜首。
楊氏家族,翻身過上富貴生活,能夠買房置產,靠的都是三元公的潤筆費。
等於是三元公一人,養活了整個家族。
可想而知,他的收入有多高。
山河書院的教書先生們的收入,在這個時代,絕對的高收入。
這也是為什麼,山河書院的流動性很小很小。
凡是進了山河書院的人,即便只是普通的工作人員,也沒見誰辭職不幹。
山河書院的學子,很多人的目標就是有朝一日,能留在書院。
即便不教書,做個普通辦公人員也成。
很多考上兩榜進士的山河書院學子,也都夢想有一天,能回到書院教書育人養老。
山河書院的吸引力就是這麼強大。
並且一年比一年強大,門檻一年比一年高。
山河書院剛創辦的頭幾年,廣撒網,到處找人教書。
當初,對山河書院愛答不理的人,如今統統高攀不起。
問孫家人後悔嗎?
自然是後悔的。
早知秦王能登基,顧玖能做皇后娘娘,說什麼當年也要紆尊降貴來到山河書院教書。
時間再往後推一點。
皇后娘娘邀請孫狀元到山河書院教書的那一年,大家就該跟著一起到山河書院教書。
如此一來,山河書院也有孫家一席之地。
可惜啊!
世上沒有後悔藥。
好在,機會又有了。
孫狀元籌建書院,就是孫家人的機會。
分宗?
不存在的。
一筆寫不出兩個孫,打斷骨頭連著筋。
肥水不流外人田,孫狀元一定要照顧自家人。
二房同四房就是這麼自信。
孫狀元呵呵冷笑。
真是一群妄自尊大的傢伙。
憑什麼認定,他會念著舊情。
怎麼就不想想,皇后娘娘再大度,也不可能容忍朝廷的書院變成孫家的書院。
真以為,天下文壇離開了孫家就轉不動了嗎?
然而他深知族人的尿性,不是那麼容易打發的。
尤其是事關書院,學術思想這些方面,孫家一定會據理力爭。
若是爭不過,也要胡攪蠻纏。
孫狀元想辦法將人打發,“書院還在籌建,現在說什麼都為時過早。等到書院修建完畢,我自有主張。”
“有你這句話,大家就放心了。你一定要記住,一筆寫不出兩個孫,都是一家人,這等大事好事,萬萬不可便宜了外人。”
“我自有分寸!”
看出孫狀元面色不耐,二房四房識趣離開。
走的時候還承諾,一定會幫著三房在族長面前說好話。
孫狀元不置可否,眼神十分嫌棄。
讀書人清高?
那是因為沒有讓他們動心的東西,所以可以表現得清高。
一旦涉及到利益,名譽,讀書人屁的清高。
爭搶起來,不會比市井潑婦更講究。
送走了本宗的人,孫狀元招來長子,“老夫明兒就搬出去。本宗那邊若是來人,就說老夫出遠門,歸期不定。”
“不知父親搬到哪裡居住?”
孫狀元想了想,“就搬到國子監那邊住。你叫人到那邊置辦一套房子,老夫明兒就搬過去。”
新的書院,地址位於鐵軌沿線路段,山河書院同國子監的中間位置。
相較而言離著國子監更近一點。
為了躲避本宗那邊的人,孫狀元偷偷搬到國子監山腳下的兩進小宅院居住。
每天乘坐雙軌馬車,前往工地,或是約人喝酒,趁機邀人到書院教書。
離著平壩車站一里遠的地方,就是工地。
新的書院,就設在此處。
工地熱火朝天,異常繁忙。
仔細看,偌大的工地,其實分成了兩處,中間隔著上百米遠。
今兒工地迎來了一位貴客。
老柱國公乘坐馬車,來到工地轉了一圈,渾濁的雙眼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