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裴太后沒這麼深的感覺。
那時候她還幸災樂禍,說了一句:“她終於將自己折騰死了!”
隨著時間一點點滑過,裴太后越來越想念湖陽。
她不思念成宗文德帝,反而思念湖陽。
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思念越來越強烈,甚至連她自己都沒意識到。
就像是,這輩子最大的對手,本以為要鬥到老斗到死,結果對手死在了前面。
那種悵然若失,那種惆悵的滋味,讓人食不下咽,心頭燒心挖肺的難受。
裴太后把對湖陽的思念化作對無望的仇恨,“無望禿驢不回來則罷。他若是回來,本宮一定叫他給湖陽償命!”
文公公欲言又止。
裴太后瞪了他一眼,“有什麼話就說。你是本宮身邊的老人,有什麼可顧忌的。”
文公公小聲提醒裴太后,“太后娘娘,無望大師可是有功之臣。他若是回到京城,定會受到陛下的重視。太后要他給湖陽公主陪葬,恐怕很難。”
啪!
裴太后一巴掌拍在桌上,“無望禿驢害死了湖陽,本宮讓他陪葬,難道有錯?”
文公公猶豫道:“無望大師始終是功大於過,他和湖陽公主之間畢竟是私情,在朝廷大局面前算不上什麼。否則陛下和娘娘就該順著湖陽公主的意思,將無望召回來。”
裴太后氣得鼻孔翻天,一張臉繃得緊緊的。
她怒氣衝衝地說道:“無望禿驢,當年本宮見過他。長了一張騙人的臉,以及一張騙死人不償命的嘴。湖陽那麼精明又自私的一個人,能被無望哄騙,定是無望耍了見不得人的手段,勾住了湖陽的心。這種六根不淨的禿驢,就該一把火燒死。也就是陛下和皇后兩個人胡鬧,竟然重用這種六根不淨的酒肉和尚。”
文公公小心翼翼地說道:“事實證明,陛下和皇后的眼光很獨到,無望大師辦成了別人辦不成的事情。”
“哼!他有再多的本事,也不能否認他害死了湖陽。”
裴太后心疼啊!
湖陽怎麼就想不開,糟蹋自己的身體,還不肯配合太醫好好調養身體。
裴太后扭過頭,拿起手絹,偷偷擦拭了一下眼角。
湖陽過世半年,裴太后第一次為她落淚。
當初成宗文德帝過世,裴太后都沒流一滴眼淚。
她喃喃自語,“我們姑嫂二人,今日就算和解。你走好,到了閻王爺面前別耍公主脾氣,說點好話爭取投個好胎。下輩子若是有機會,別做姑嫂,就做姐妹吧。”
文公公眼眶通紅,心頭難受。
裴太后斥他一句,掩飾內心的情緒。
“哭什麼哭!本宮又沒死!”
“老奴是替湖陽不值,又替娘娘難受。”
“有什麼難受的,本宮好得很!”
“世人都說太后和湖陽公主不和,誰能知道湖陽離世,最惦記她的人會是太后娘娘。可見所謂的傳言都是虛的。”
裴太后嗤笑一聲,“本宮同湖陽本就不和,這是事實。”
“可是娘娘惦記著湖陽公主。”
“本宮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