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受到致命的打擊。姑母,我每年給你的分紅少了嗎?有哪次生意忘了你嗎?你還不知足,竟然還想揹著我,挖新民縣的牆角。姑母莫非和我有仇?”
“誤會啊!”
湖陽連連搖頭,“這絕對是誤會啊!我怎麼可能去挖你牆角,我們利益一致啊。”
顧玖嘲諷一笑,“這話不盡然吧。表面上我們利益一致,然而姑母完全可以拋開我,另外尋找機會。只要顧喻耳根子軟一點,肯聽從你的吩咐做事,你就能在新民縣大幹一場,賺取大量銀錢。而我,賺不到一文錢不說,還會出現大量虧損。”
“這都是你的猜測,顧喻那個小子並沒有聽本宮的話。”湖陽連連叫屈。
顧玖哼了一聲,“顧喻眼看抵擋不住壓力,所以才找到我,問我要辦法。我能有什麼辦法,郡主是長輩,我身為晚輩也敬著你啊。
你嫌我給的分紅少,也不稀罕生意都帶著你,想要自己另起爐灶,我都能理解。
不過姑母既然要另起爐灶,那我們先把前面的賬目結算清楚。本金你拿走,該你的利潤你拿走,從今以後我們橋歸橋路歸路。你儘管另起爐灶,但也不能怪我手段盡出,從各個方面打壓你。”
湖陽臉都嚇白了。
她連忙表態,“大侄子媳婦,這是誤會啊!誰說本宮嫌棄你的分紅,誰說我不稀罕你的生意。我稀罕,比誰都稀罕。我只盼著我們之間能長長久久合作下去,子子孫孫無窮盡也。”
顧玖譏諷一笑,“姑母都開始挖新民縣的牆角,你說我還能信你嗎?”
“能啊!肯定能啊!”
湖陽郡主急不可耐,生怕顧玖不相信她,抓著顧玖的衣袖就解釋道:“我這不是腦子不清醒嘛,想著顧喻是我女婿,替我謀點私利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我哪想到,這事能有這麼嚴重,已經嚴重到挖牆角的地步。你就算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挖牆角啊。
我是真沒想和大侄子媳婦你撇清干係。我有幾斤幾兩,我自己心頭清楚,我就不是做生意的料。這錢,還得放在你的手頭,才能錢生錢。放在我的手頭,改明兒我就花了出去,一文錢都不剩。”
顧玖微微眯起眼睛,“姑母果真沒想和我撇清關係?”
湖陽連連點頭,“我傻啊,守著你這個財神爺,我為何要和你撇清關係。”
顧玖又問道:“姑母果真沒想挖我的牆角?”
湖陽重重點頭,“我們利益一致,挖你的牆角,就等於是挖我的牆角。新民縣要是不好了,過年分紅,我都會少拿一大筆銀錢。我幹什麼做些吃力不討好,損人不利己的事情。”
顧玖給自己的酒杯倒滿酒,“姑母這話,我不敢信。”
湖陽急了,“大侄子媳婦,我給你發誓,我絕對沒有要挖你牆角的意思。我要有這想法,叫我貶為庶民,窮困潦倒。”
這可比什麼天打雷劈更厲害三分。
湖陽不怕天打雷劈,她就怕被奪爵,怕窮困潦倒。
對於生下來,就過著錦衣玉食生活的人來說,還有什麼比窮困潦倒更可怕?
一想到衣不蔽體食不果腹,湖陽就硬生生打了個寒顫。
顧玖哼了一聲,“那我問你,你送到顧喻手中的人,都是些什麼來路?你從哪裡結識了這些汪洋大盜?”
“什麼汪洋大盜?”湖陽郡主一臉懵逼,大叫起來,“大侄子媳婦,你可不能冤枉本宮啊。本宮從哪裡結識汪洋大盜,這絕對是栽贓陷害。”
顧玖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那些人,難道不是姑母派人送去的嗎?”
湖陽郡主眼珠子亂轉,明顯是心虛。
顧玖冷哼一聲,“姑母不肯說實話的話,那麼我只能動用劉詔的人員,私下裡調查此事。你該知道,憑劉詔手裡的人,那些人的底細,要不了多久,就會查得清清楚楚。
屆時姑母同那些人的關係,再難掩飾。如果姑母肯說實話,這件事我可以保證,到我為止。我不會節外生枝。”
湖陽舔舔嘴唇,“大侄子媳婦,我能信你嗎?你保證事情到你為止,不報官,不驚動宮裡?”
顧玖蹙眉,“看來我還是低估了姑母的膽量,低估了那些人的危害性。不過話已出口,我保證這件事到我為止。但是前提是,姑母不得有絲毫隱瞞。但凡有一絲隱瞞,那就別怪我進動宮裡。”
“千萬別驚動宮裡。”
湖陽臉色變幻,她咬咬牙,跺跺腳,“罷了,事到如今,我也不瞞你。那些人,都是死鬼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