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給讀書人。
只要一棟宅子裡住了一個讀書人,很快就會有兩個,三個……讀書人在這棟宅子裡租房住。要不了多久,所有房間都會被讀書人住滿。
讀書人也講究抱團。
要是把房子租給外地務工人員居住,讀書人是不會來的。
嫌吵鬧,沒有讀書氣氛。
於是乎,二期的房東們,非常默契地拒絕外地務工人員。
美其名曰:怕壞了讀書人的文氣。
要是有外地務工人員跑到二期租房,房東們會眾口一詞:沒空房!
於是乎,一期和二期,明明只隔了一條街,兩堵牆,但是卻涇渭分明。
一期不會往二期跑,二期的人也絕不會去一期。
街頭人一多,就容易出車禍。
這不,兩輛馬車撞在了一起。
新上任的欽天監任監正,年輕人,好奇心重,沒有中年官員的穩重。
馬車撞了,他就開啟車窗,伸出頭好奇觀望。
另外一輛馬車,也開啟了車窗。
“這位小友,十分抱歉。我的馬車撞了你的馬車,若有損毀,願照價賠償。”
三元公楊元慶和藹一笑,氣質溫和,又給人世人高人的感覺。
任監正一見,就對三元公楊元慶生出了好感。
“老先生客氣。我的馬車應該沒有損毀,無需老先生賠償。”
三元公楊元慶笑呵呵的,慈眉善目,“那怎麼好意思。不如老夫請小友喝一杯,就當是賠禮道歉。”
“這怎麼好意思。”任監正抓抓頭,有點羞澀。
三元公楊元慶樂呵呵地看著對方,還是個沒被官場汙染的鮮嫩年輕人啊。
真好!
用詔夫人的話說,就是小鮮肉。
小鮮肉這個詞真好。
等修改辭典的時候,應該將這個詞彙放進去。
至於老臘肉,那就算了!
三元公人老心不老,可不會承認自己是老臘肉。
他應該算是小鮮肉裡面的長老級別。
三元公捋著鬍鬚,十分得意於自己對年齡的理解。
要是顧玖在此,一定會說一句:老黃瓜刷綠漆,壞得很!
任監正小鮮肉一個,哪裡是人老成精的三元公的對手。
三兩下,就被三元公收服,屁顛屁顛跟著三元公上茶樓喝茶清談。
從四書五經,談到天文地理,就沒有三元公接不上的話題。
年輕鮮嫩的任監正被三元公的學識風度折服,要不是早已經拜師,他都想拜三元公為師,在三元公座下讀書做學問。
直到這個時候,三元公楊元慶才透露自己的身份。
“老夫楊元慶,目前在山河書院教書。”
任監正張嘴驚呼,“老先生就是傳聞中的三元公?”
三元公楊元慶捋著鬍鬚,“老夫正是傳聞中的三元公,如假包換。小友稱呼老夫為先生即可,如同老夫的學生那般。不必稱呼老先生。”
三元公妥妥地不服老啊!
任監正激動得臉色潮紅,“這這這,這怎麼好意思。”
“小友不必同老夫客氣。”
任監正激動得高呼一聲:“晚輩拜見先生!”
“小友客氣!小友年紀輕輕學富五車,了不起!”
“先生謬讚!只是比旁人多讀了幾本書。”
三元公楊元慶樂呵呵笑起來。何止是比旁人多讀了幾本書,更是天賦異稟,一點即通,一通百通。
這小子才是名副其實的天才。
若是參加科舉,絕對金榜題名,三元公六元公不在話下。
江山代有人才出!
聰明如楊季,在任丘的面前,也只能徒呼奈何,甘拜下風。
比不上啊!
對了,任監正大名任丘,從山上下來。
哪座山?
嘿嘿一笑,什麼都不透露。
傻小子也有精明的一面,一旦涉及到身份問題,半個字不肯吐露。
三元公楊元慶也不介意,反而熱情邀請他到山河書院做客。
“可以嗎?”任丘很興奮。
來到京城後,時常聽人提起是山河書院。
對山河書院每月一次的裸奔,尤為嚮往。
只恨身份束縛,不能親自參與。
然而他曾幻想過,裸奔那天,他將頭蒙起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