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肯定會引起父皇的不滿。萬一父皇想多了,牽連到西北的大哥,如何是好?大哥好不容易爭取到這個機會,可不能前功盡棄,讓別人撿了便宜。”
裴皇后皺眉深思,“老二被關進宗正寺,目前肯定沒機會興風作浪。”
“但是還有三哥,還有老五和老六。羅德妃這些年不聲不響,卻穩穩當當。真到了關鍵時刻,未必沒點手段。”
裴皇后冷哼一聲,“羅德妃想替老五爭取機會,也得看本宮同不同意。老三生母早早過世,就因為身世堪憐,又曾中毒,你父皇對他格外寬容。老三這個壞東西,和老二一樣,都是不安分的主。他若是上躥下跳,說不定還真叫他得逞。”
“所以兒子說,這個時候大嫂不辦喬遷宴,對大哥有好處。”
“能有多少好處?”
裴皇后接受了劉議的說辭,卻依舊不高興。
她對劉詔不滿,對顧玖同樣不滿。
她在顧玖這個兒媳婦面前,就沒有嚐到過做婆母的快感。
真是氣煞人也。
裴皇后揉揉眉心,“蕭琴兒最近在忙些什麼?”
劉議不好意思說。
裴皇后剜了他一眼,“有什麼話不能說。”
“琴兒懷孕了,還不滿三個月,故此兒子沒聲張。”
“當真?”裴皇后大喜,“沒想到她這個年齡還會懷孕。胎像穩不穩?”
“太醫說這一胎很穩,目前一切都好,琴兒都沒有什麼反應。”
裴皇后哈哈一笑,“這是好事啊!得告訴你父皇!”
劉議卻有不同想法,“兒子想等琴兒滿了三個月才公佈。”
“這是為何?”
劉議鄭重說道:“兒子聽聞,父皇最近極為暴躁,動輒打罵呵斥。這個時候報上訊息,未必能取悅父皇,說不定反而會刺激父皇。”
“不能取悅你父皇,本宮能理解。刺激你父皇,這又從何說起?”
劉議斟酌了一下,才說道:“兒臣聽聞,父皇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有進後宮,沒有翻嬪妃牌子。會不會是父皇那方面……”
“啊!”
裴皇后震驚意外,她之前完全沒往那方面猜想。
“你的意思是,你父皇不行了?”裴皇后捂住嘴巴,生怕這話傳出去。
劉議壓低聲音,說道:“兒子希望不是這個原因。可萬一……這個時候上報琴兒懷孕的訊息,難保父皇不會多想。以為兒子和母后是在嘲笑他。”
裴皇后捂著嘴,連連點頭。
“你的擔憂很有道理。”
裴皇后敢當著文德帝的面,罵文德帝越老越糊塗,甚至罵他昏聵無恥,但是絕不敢說文德帝不行。
事關男人自尊,普通男人都不能接受被人罵不行,更何況是皇帝。
這是死穴啊!
裴皇后自認為發現了真相。
她長出一口氣,“這就解釋了你父皇最近為何如此暴躁,宮裡朝堂掀起大案,弄得人心惶惶。”
宮裡宮外傳遞訊息,又不是第一天。
從皇宮建立那天起,這種情況就一直存在。
文德帝過去不追究,偏偏這個時候追究,肯定是受了刺激。
裴皇后說道:“還是你想得周到。叮囑琴兒好好養胎,最近就不要進宮請安。最好是能再替你添一個嫡子。”
“兒子也希望這一胎是個嫡子。”
劉議帶了一車的賞賜,回到四皇子府。離著大皇子府兩條街遠。
蕭琴兒正在檢查閨女的女紅。
見到劉議回來,就抱怨道:“你看看你閨女做的針線活,還沒我小時候做的好,你閨女被你養得越來越驕縱,就是不肯靜下心來,好好學學針線活。”
“不會做針線活有什麼關係。等她長大後,給她陪嫁四五個針線娘子。堂堂皇孫女莫非還要親手做針線活嗎?”
蕭琴兒白了他一眼,“說不過你。”
“今兒感覺怎麼樣?”劉議關心問道。
蕭琴兒笑眯眯的,“挺好的。沒吐沒犯惡心,就是口味有變化,吃什麼都覺著嘴裡沒滋沒味。”
劉議握住她的手,“想吃什麼,吩咐廚房做,咱們府上不缺這點錢。”
蕭琴兒呵呵一笑。
不缺錢?
做夢吧。
她現在就在為錢的時候操心。
“你說四輪馬車這麼好的東西,父皇為何不同意大量生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