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真萬確,陛下已經定了人選,正是駙馬。不日吏部文書就會下來。”
福雅公主鬆了一口氣,感嘆道:“這件事竟然叫她辦成了。”
簡直令人咋舌。
公主口中的她,說的自然是顧玖。
她不知道顧玖到底用了什麼手段。
她只知道,最近朝堂上挺熱鬧的。
金吾衛三天兩頭,衝到宗室家裡抓人。
朝堂上彈劾宗室的奏本,每天都要用籮筐裝。
刑部和大理寺,同樣忙得腳不沾地,天天都有上門告狀,告的就是宗室。
敢情有關宗室的案子,都選在這個時候爆發。
或許有人說,因為宗室案鬧大了,以前的那些苦主,都有了底氣,才會集中在這個時候狀告宗室。
可是福雅公主總覺著,這後面有一雙看不見的人在操控著一切。
這雙手,會是顧玖嗎?
福雅公主內心認定是顧玖操控了這一切,可是嘴巴上卻不承認。
“她一個女人,哪能幹這麼多事。手都伸到朝堂上,操控戶部大理寺辦案,不可能。”
福雅公主不願意相信,這一切都是顧玖在操控。
她寧願相信,這一切都是劉詔在操控。
黃駙馬得了吏部的任命書,興高采烈。
同福雅公主商量大宴賓客,慶賀慶賀。
福雅公主當即反對,“太子太傅過世還不到一個月,你卻大宴賓客,落到陛下眼裡,陛下會怎麼想?別忘了,你是在接替太子太傅的位置。他死了,你才有機會出任少府家令一職。
本宮不管你心裡頭怎麼想,面上你得給我做出悲痛的樣子,宴請沒有,進了少府後夾緊屁股老實做人。至少要等太子太傅熱孝過後,才能大宴賓客慶賀。”
黃駙馬委屈,“又不是宮裡哪位娘娘過世,還得等到熱孝過後。殿下是不是小題大做。”
福雅公主怒斥一句,“你給本宮閉嘴。是你瞭解陛下,還是本宮瞭解陛下?你是不是想少府家令的板凳都沒坐熱,就被陛下撤職?我告訴你,想要坐穩少府家令這個位置,你就得聽本宮的話。本宮莫非會害你嗎?”
黃駙馬連連搖頭,“好吧,我聽你的話,熱孝過後再辦宴席。”
福雅公主又提點他,“同四海商行的合作,你給我警醒一點。”
“四海商行能有什麼問題?”黃駙馬一臉懵逼,智商又一次沒跟上談話進度。
福雅郡主惱怒不已,差點動手了。
她這個暴脾氣。
她深吸一口氣,冷靜說道:“你自己想一想,你是怎麼得到少府家令一職?靠得又是誰?”
“殿下的意思,我要防著詔夫人?”
福雅公主說道:“防人之心不可無。本宮希望你能警醒些,別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
黃駙馬突然來了一個神句:“詔夫人賣我,根本不需要我幫忙數錢。說不定我還要倒貼。”
福雅公主氣壞了。
黃駙馬這腦子,時而靈光,時而不靈。
真想將他腦子開啟看看裡面裝的都是什麼品種的豆腐渣,竟然能說出如此奇葩的話。
敲打男人不成功。
福雅公主轉而敲打兒子黃去病。
“你同詔夫人合作了這麼多年,你和她關係不錯?”
黃去病點頭,“的確不錯。我是股東,我有投錢。”
福雅公主笑了起來,“本宮做皇帝你投了錢。文青書局那邊都忙完了嗎?準備什麼時候去少府當差?”
黃去病說道:“再等一等吧,兒子還沒找到合適的人接替我的差事。”
福雅公主提醒他,“抓緊時間,不要耽誤少府那邊的差事。”
“兒子曉得。”
“去了少府當差,記得凡事多留個心眼,警醒一點。尤其是同四海商行的合作,格外當心。”
黃去病蹙眉,“兒子不懂母親的意思。”
福雅公主語重心長地說道:“你以前做生意,不涉足官場,本宮也就沒管你。等你去了少府,你就是朝廷命官。朝廷命官最重要的一點是什麼?是恪守本分,和皇子們保持距離,否則會引起陛下的猜疑。詔夫人是大皇子妻,她和大皇子夫妻一體,你和她來往過密,本宮擔心會引起宮裡的不滿。你懂了嗎?”
“可是在少府當差,不可避免要和詔夫人打交道。太子太傅活著時候,就時常同詔夫人碰面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