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過日子。夫妻兩人,有什麼事情好好商量。”
“我知道。”顧玥乾巴巴地說道。
謝氏揮揮手,“我讓丫鬟送你出門。”
“不用,家裡我熟悉,我自己能出門。”
“還是讓人送送。春禾,送三姑奶奶出門。”
“奴婢遵命。三姑奶奶請!”
顧玥目光復雜地看了眼謝氏,然後轉身離去。
趙二郎在二門接了顧玥,問道:“我要不要同岳母大人道別?”
顧玥板著臉,說道:“不用。我已經替你告別。”
趙二郎點點頭,“那就上車吧。”
說完,伸手去扶顧玥。
顧玥明顯一哆嗦,最後還是讓趙二郎扶著她上車。
春禾回到芙蓉院,“太太,三姑奶奶和姑爺已經出門。”
謝氏疲憊地嗯了一聲,自言自語,“這是她自己選的路,怨不得旁人。”
“太太放寬心,這回說不定真的是意外。”
謝氏搖頭,“瞧玥兒那模樣,肯定不是意外,肯定是被趙二郎給打的。當初我就告訴她,趙二郎名聲不好,正所謂無風不起浪,不說克妻,單就性情殘暴這一點,就不能嫁。
結果她不聽我的,要死要活非要嫁給趙二郎。如今好了,她也是求仁得仁。我是替她操碎了心,如今我是沒辦法替她繼續操心。”
春禾說道:“太太辛苦了。以後三姑奶奶定能體會到太太的一番良苦用心。”
謝氏搖頭,沒用。人都嫁出去了,後悔也沒有用。
顧大人沒將顧玥受傷的事情放在心上。
他一心惦記著譚姨娘。
譚姨娘經過這麼長時間的調養,紅疹消退,容貌恢復。
並沒有出現謝氏所盼望的破相。
譚姨娘對著鏡子,確定自己完全恢復,自是高興不已。
她精心做了裝扮,然後讓丫鬟去將顧大人請來。
當天晚上,顧大人就歇在譚姨娘房裡,好不快活。
等到第二日早晨,流水的賞賜被送入譚姨娘的房裡。
可見譚姨娘依舊受寵。
原本聽到譚姨娘容貌恢復,顧大人晚上歇在譚姨娘房裡,謝氏就憋了一肚子火氣。
譚氏賤人,那麼嚴重的紅疹,竟然沒有破相。
早上起來,又聽說流水的賞賜送到了譚姨娘的房裡,謝氏氣得當場砸了一個湯碗。
“太太消消氣。不值得為了一個譚姨娘大動肝火。”
“我如何不氣。”
謝氏惱怒之極。
此時,胡姨娘來請安。
見到謝氏生氣,便重提舊事。
“太太,如今老爺寵譚姨娘寵得厲害,要對付她不容易。唯有分寵,方是上策。”
謝氏蹙眉,“只能分寵?”
胡姨娘連連點頭,“這是唯一沒有風險的辦法。老爺那樣寵愛譚姨娘,一旦譚姨娘有個三長兩短,老爺定不會善罷甘休。”
謝氏暗暗點頭,胡姨娘這話沒說錯。
之前譚姨娘渾身起紅疹,顧大人那副要吃人的模樣,謝氏可是記憶猶新。
要不是因為她沒有留下任何把柄,說不定這事就不能善了。
謝氏早已經見識過顧大人的冷酷無情,這個男人真能幹出寵妾滅妻的事情。當年他對蘇氏,不也是這樣嗎?
謝氏自嘲一笑,風水輪流轉,沒想到如今輪到了她。
想必,當年蘇氏也如她這般苦吧,還有苦難言。
如今看來,只剩下分寵一條路可走。
謝氏揮揮手,胡姨娘知趣告退。
春禾站在屋簷下,“姨娘走了啊!”
“走了。辛苦春禾姑娘照顧太太。
“都是奴婢該做的。”
兩人對話的時候,不動聲色地交換了眼神。
謝氏已經動心了,春禾心都快跳出來。
冬梅躲在茶水間偷看,心思複雜。
春禾果然想要做老爺的姨娘,她咬咬牙,機會是大家的,憑什麼讓春禾專美於前。
冬梅瞧準時機,等春禾出門忙碌的時候,她來到謝氏跟前。
“太太,奴婢有要緊事情稟報。”
“什麼事?”謝氏輕描淡寫地問道。
冬梅定了定神,說道:“春禾偷偷替老爺做針線活。”
謝氏愣了下。
冬梅急忙將一件還沒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