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禾這個丫鬟,知情知趣,本官瞧著挺好。改明兒挑個日子,將她抬做姨娘。你意下如何?”
謝氏似笑非笑,“老爺都已經決定的事情,我的意見重要嗎?”
顧大人一副替謝氏著想地模樣,“春禾畢竟是你的丫鬟,自然得問一聲。”
謝氏掃了眼春禾,“行啊,就把春禾抬做姨娘。之前給她定的婚事,就當沒發生過。這丫鬟,死心塌地地要跟著老爺,在芙蓉院當差的時候,就惦記著給老爺做針線活。老爺,春禾的針線活好嗎?”
謝氏眼波流轉,滿是譏諷。
顧大人哈哈一笑,“挺好,挺好。抬春禾做姨娘的事情,你抓緊著辦。本官另有要緊事,先走一步。”
顧大人當甩手掌櫃,走了。
相思院門口,一下子變得冷清,空曠。
春禾乾脆利落,直接跪在地上。
她抬手,狠狠抽了自己一個嘴巴。
“太太大人有大量,原諒奴婢這一回。奴婢將來,會一如既往,一心一意替太太辦事。”
謝氏走上前,二話不說,抬手先打了春禾幾個大嘴巴。
謝氏左右開弓,幾個巴掌下去,春禾的臉就腫了起來。
春禾忍著痛,任由謝氏打她。
等謝氏打完了,她又說道:“奴婢從未想過背叛太太,奴婢對太太的忠心,日月可鑑。”
謝氏呵呵冷笑,“閉嘴!你還有臉說忠心耿耿,真以為爬上了老爺的床,我就收拾不了你嗎?”
“求太太饒命,求太太饒命。”春禾頻頻磕頭。
謝一腳將她踹翻,“賤婢,竟然敢背主。”
“奴婢沒有背主,奴婢也不敢背主。”
“還敢嘴硬!”
謝氏抬手要打。
相思院隔壁的院門突然從裡面開啟,譚姨娘走了出來。
“妾給太太請安。大早上就聽見外面鬧哄哄的,丫鬟說太太在外面,一開始我還不信。出來一看,沒想到太太真的在這裡。”
謝氏收回手,她突然醒悟到,她現在要對付的不是春禾,而是譚姨娘。
譚姨娘才是心腹之患。
至於春禾,既然她一心爬床,成全了她就是。
用春禾對付譚氏,也算是一個不錯的主意。
謝氏朝譚姨娘看去,“沒事做就回屋躺著,這裡沒你的事。春禾,隨我回芙蓉院。”
“奴婢聽太太的。”
春禾從地上站起來,跟著謝氏離去。
譚姨娘偷偷呸了一聲。
她朝隔壁的白姨娘看去,輕蔑一笑,回了院門。
白姨娘更是眉眼舒展,眼中閃著算計得逞的光芒。不枉她受這麼苦。
回到芙蓉院,謝氏直接命春禾,“跪下!”
春禾老實地跪在地上。
謝氏一巴掌拍在桌上,“誰給你的膽子,竟然敢勾結白姨娘,爬老爺的床?”
“奴婢,奴婢是一心想要伺候老爺,請太太成全。”
“放肆!果然人大了,心也野了。怎麼,不滿意我給你安排的婚事?”
春禾低眉順眼地說道:“奴婢不敢。”
“我看你敢得很。”
事到如今,春禾說什麼都沒有。她低著頭,等著謝氏的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