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氣死。”
胡氏嘴角抽抽,心頭猜測謝氏到底在顧玖手裡吃了多少虧,以至於這麼大的怨氣。
而且顧玖都已經出嫁兩年了,這怨氣還沒散。
可見怨念有多深刻。
胡氏備好禮物,準備第二天出城看望顧玖。
……
寧王將劉詔堵在城中別院。
劉詔一身酒氣,不知喝了多少。
寧王十分嫌棄地看著他。
“瞧瞧你現在這副樣子,為了個女人要死要活,出息!”
劉詔翻了個白眼,沒作聲,繼續喝酒。
寧王哼了一聲,“將酒水撤下,泡兩壺茶過來。本王今兒要和大公子好好喝喝茶。”
下人們七手八腳,將桌上的酒菜全部撤走。
很快送上兩壺茶。
寧王親自給劉詔倒了一杯茶水,放在他面前,“本王聽說,你已經好幾天沒去兵部當差。”
劉詔自嘲一笑,“兒子告假,尚書大人批了。估摸著,尚書大人巴不得我一輩子別跨進兵部大門。”
“慫!”
寧王犀利抨擊。
劉詔低頭說道:“皇祖父有意打壓,父王以為我能同皇祖父鬥?你都做不到的事情,就別為難兒子。”
寧王齜牙,“臭小子,一天到晚揭本王的短。說吧,你和顧玖到底怎麼回事?難道你打算一直這樣下去?”
劉詔眉頭緊皺,神情痛苦糾結,“我和她的事情,父王就別管了。”
寧王冷哼一聲,“本王也不想管你們,但是不得不管。今兒在宮裡面,老頭子問起你和顧玖的事情。估計老頭子是著急銀子,顧玖那邊拖拖拉拉的,過了這麼多天還沒訊息。你趕緊的,將人哄回來。”
劉詔沉默以對,顯然不樂意。
寧王這火氣騰了一下冒上來,臭小子,也不知隨誰的脾氣,怎麼就這麼倔強。
寧王罵道:“當初人是你選的,把人娶進門,吵個架,你就搬出王府,成何體統。
本王同你母妃這幾十年,不知道吵過多少回。要是次次都和你一樣,一吵架就搬出王府,那還得了。
兩口子有什麼矛盾不能好好說清楚,非要鬧到這個地步。連宮裡都給驚動了。
本王可是醜話說在前頭,你再這樣下去,娘娘就要親自插手你的事情。你自己看著辦。”
劉詔端起茶杯,一口飲盡。
“我還需要點時間。”
“你一個大男人,你要什麼時間?本王以前怎麼就沒看出來,你竟然比女人還矯情。”
劉詔眉眼抽動,扭過頭,不說話。
話不投機半句多。
擺明了他不想和寧王聊下去。
寧王氣狠了,臭小子,還給他擺臭臉色。
寧王指著他,“你自己的媳婦,你自己哄。哄不回來,你們就別過了。”
話音一落,寧王甩袖離去。
……
胡氏帶著禮物,坐上馬車,晃晃悠悠出了城。
顧玖的陪嫁莊子,位於渭水支流邊上,土地肥沃,每年產出不少。
莊子不大,只有兩進。經過修整,外觀看起來似模似樣。
胡氏下了馬車,被方嬤嬤迎了進去。
“你家夫人最近怎麼樣?”
“累六少奶奶關心,我家夫人挺好的。”
胡氏一聽,心頭有些古怪。
兩口子吵架吵到搬離王府的地步,顧玖就一點不難過嗎?她就不著急,不擔心公子詔變心?
方嬤嬤將胡氏領到後院,落座,“六少奶奶稍等,已經派人去通知我家夫人,很快就能回來。”
“怎麼,你家夫人不在家?”
“我家夫人在外面釣魚。”
“既然這樣,我親自過去找她。正好也想見識一下二姑奶奶在莊子上怎麼過日子。”
不由分說,胡氏就朝門外走去。
方嬤嬤只好在前面領路,帶著她出了莊子,穿過田間地頭,來到一處荷塘。
荷花已經敗落。
有老農駕駛小舟,清理敗落的荷葉。
顧玖坐在水草豐茂的岸邊,支著一根釣竿,手裡捧著一本書,專心看著。
她身邊還坐了一個人,一個男人。
胡氏一看,心頭咯噔一聲。
猜測顧玖不會是在外面有人了吧?和公子詔吵架,不會是因為這個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