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氏心頭,無法控制的湧現出一個荒謬而大膽的想法。
她誰都沒說。
畢竟是沒有證據的事情。
她還叮囑下人,“此事所有人守口如瓶。車伕那裡,叫他閉上嘴巴,不準出去瞎嚷嚷。”
“奴婢遵命。”
吃過素齋,她們啟程回顧府。
下山的時候,胡氏特意走在後面,留意觀察顧玥的背影。
顧玥一如往常,單看背影,什麼問題都看不出來。
胡氏心裡頭藏了事情,明明提醒自己別去想,卻一直忍不住去猜想。
到了晚上,當她和顧琤躺在一張床上的時候,她翻來覆去,數次欲言又止。
顧琤再遲鈍,也注意到她的不正常。
“有什麼話就說吧,我看你憋了一晚上,當心憋出病來。”
胡氏遲疑了片刻,咬咬牙,“夫君,三妹妹的婚事真沒合適的嗎?”
“你怎麼突然提起三妹妹?她的婚事,自有母親操心。”
胡氏乾脆坐起來,“夫君,你有沒有想過,三妹妹或許有心儀的物件,只是我們不知道而已。”
“她哪來的物件?這種話你別亂說。就算她真有物件,她為什麼不說出來?當初,海西伯府她都能嫁,還有什麼是她不能嫁的。”
顧琤提起海西伯府,中間頓了一下。還是忍住了,沒將顧玥當年乾的那些事情說出來。
顧玥真要有了心儀的物件,以他對顧玥的瞭解,她肯定會不擇手段促成這門婚事。
可是顧玥自海西伯府回到顧府,一直安分守己,連二門都沒出去過幾趟。
因此,顧琤不覺著顧玥有什麼心儀的物件。
胡氏微蹙眉頭,嘆了一聲,“罷了,當我胡說八道。”
說完,她重新躺下。
顧琤也沒多心,不過過了一會,他越想越覺著有點問題。
“你是不是知道什麼沒說?”
他問她。
她側著身,頭朝裡面,又是一聲嘆息,復又坐起來,“今日去相國寺燒香,說好去後山看楓葉,結果三妹妹半路上不見了。誰都不知道她去了哪裡。她說她在後山,可是誰都沒在後山看見她。而且,我的車伕,在樹林子裡看見了一個人。”
“誰?”
“謝家表少爺,謝實。”
顧琤皺眉。
胡氏小心翼翼地說道:“我也不願意多想。可是三妹妹回到廂房的時間,同車夫看見謝實差不多是同一時間。我就忍不住猜測,三妹妹半路上人不見了,是不是偷偷去見謝實?你說不年不節,謝實一個大老爺們,孤身一人去到相國寺做什麼?”
“會不會是王爺派他去相國寺辦差?”顧琤不確定地說道。
胡氏說道:“我也這麼想過。可是相國寺能有什麼差事?並沒有聽說有什麼要緊人住在相國寺。而且,就算要辦差事,難道不該兩個人一起嗎?萬一有個意外,至少有一個人能回去報信吧。”
顧琤擺手,“這事我知道了,我會找機會探探三妹妹的口風。你別對其他人說。”
“夫君放心,除了你,我誰都沒說。”
顧琤心事重重,一晚上都沒睡好。
早上起來,也沒心情看書。
乾脆找了個機會,試探顧玥的口風。
或許是他手段不行,被顧玥看破,結果他什麼都沒問出來。顧玥全程裝傻,甚至這不動聲色地轉移話題。
顧琤被顧玥帶著將話題跑偏,事後回想起來,難免懊惱。
又安慰自己,一定是自己想多了。
顧玥同謝實?
這兩人怎麼可能私下裡有來往。
謝家敗落,以顧玥的眼光,怎麼可能看上謝實。
而且顧玥是寡婦,謝實應該不會想娶一個寡婦吧。
顧琤這麼說服自己,直到有一天,王府前來提親,他被啪啪打臉。
原來顧玥同謝實之間的確有關係,只是不是他想的那種關係。
可惜,顧琤還是天真了些,將顧玥想得太好了點。
他都知道,顧玥是個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的女人,她和謝實之間怎麼可能是單純的表兄妹關係。
顧玥被楚王納為王府良娣,沒有婚禮,沒有婚宴,直接一抬小轎,抬入王府。
顧府上下,眼睜睜看著傳話的太監離去,都有點懵,搞不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謝氏同顧大人,兩口子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