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錢?”
顧玖小聲說道:“也不多。募集資金的一成。”
“不行,一成太多。最多隻能給你半成。”
天子也不確定一成銀子到底多不多,他只是下意識地否定顧玖的提議,乾脆和她討價還價。因為顧玖在銀錢上面太過精明,堂堂天子,也得防著她。
“才半成啊!”顧玖一臉嫌棄的模樣,又勉為其難地說道:“罷了,罷了,半成就半成吧。”
天子笑了,“半成嫌少?不如一文錢不給。”
“那可不行。要叫馬兒跑,卻不肯給馬兒吃草,天下可沒有這樣的道理。”
顧玖理直氣壯地吐槽天子的吝嗇。
天子指著顧玖,“朕就給你半成。不過一百七十萬兩的虧空,一文錢都不能少。少一文錢,朕問你要一文錢;少一百兩,朕問你要一百兩;少一萬兩,朕問你要一萬兩。你從雨花巷掙了錢,肯定不差這點錢。”
顧玖委屈道:“要是孫媳差二十萬兩,五十萬兩,總不能將王府給賣了吧。”
天子冷哼一聲,朝劉詔看去,“你要是差幾十萬兩,就把劉詔賣給朝廷,叫他還債。”
劉詔:賣他之前,能不能問問他的意見?
他招誰惹誰呢?
堂堂皇孫,賣身抵債,還是替老婆抵債,他還是喊冤還是喊冤?
顧玖低頭一笑,劉詔肯定是親生的,也只有親生的才有這個待遇。
她對天子說道:“孫媳還有個請求。”
天子很乾脆,“說!”
顧玖朗聲說道:“請陛下賜字。”
……
顧玖拿著“皇家專供”四個大字,心滿意足地離開興慶宮。
這四個字就是她的發財秘寶。
她小心翼翼地將宣紙摺疊,放在懷裡。
天子已經承諾,給她便宜行事之權。具體的措施,找少府商量。
湖陽還擦著眼淚,“大侄子媳婦,是本宮連累了你。”
說完,又嗚嗚咽咽地哭了出來。
從臭不要臉到多愁善感,湖陽的轉變之大,一時間讓人難以接受。
顧玖還要回過頭來安慰她:“姑母別哭了。是禍躲不過,這一趟遲早是要走的,這份罪也是遲早都要受的,同姑母無關。”
湖陽說道:“你本可以悠閒度日,卻因我被牽連進來。總之,是我連累了你。改明兒我擺一桌酒席,請你喝酒。”
顧玖笑道:“好啊!”
寧王同劉詔站在遠處,不插手兩個女人的談話。
寧王對他說道:“顧玖巾幗不讓鬚眉,狠狠壓你一頭,可有壓力?”
劉詔難得笑了起來,“我選的女人,自然是非同凡響。不管她爬得多高,走得多快,她始終是我的妻。我與有榮焉。”
寧王痛心疾首地說道:“丟人啊!要靠媳婦給你爭臉面,還要靠媳婦給你兒子掙爵位,你不覺著羞愧嗎?”
“夫妻一體,為何要羞愧?”
劉詔理直氣壯,他就吃軟飯,怎麼著。
兒子的爵位是靠媳婦掙來的,錢也是媳婦掙來的,他驕傲!他還可以少奮鬥幾年!
而且證明了他眼光好,於茫茫人海中,一眼就相中了顧玖。
當初所有反對這門婚事的人,統統被啪啪啪打臉。
寧王看著劉詔臉厚心黑的樣子,連連點頭,“終於有點本王的風格,沒那麼端著。”
劉詔眉眼抽搐,他什麼時候端著?父王分明眼瘸。
遠遠看著湖陽激動垂淚,寧王嘖嘖稱歎。
“如今也只有你媳婦能治住湖陽。”
劉詔突然問道:“小高僧還要殺嗎?”
寧王搖頭,“不殺,留給湖陽。那小和尚皮相上佳,佛法精深,湖陽要睡他,就讓她睡吧。本王就這麼一個親妹妹,又死了男人,總不能讓她一直守寡。”
劉詔無語。
湖陽有守過寡嗎?
劉詔吐槽:“湖陽姑母之所以變成這個模樣,和父王你的縱容脫不了關係。”
寧王哼了一聲,“有你媳婦在,你瞎操什麼心。”
劉詔一本正經地說道:“我怕累著小玖。”
寧王鄭重其事地對劉詔說道:“你是不能累著你媳婦,你以後還得指望她。”
劉詔沉默以對。
湖陽終於同顧玖說完了話。
四人一起前往長春宮面見蕭淑妃。
見到蕭淑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