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老爺傳信,叫他什麼都別說。暫時,金吾衛還不敢動刑。本宮會盡量周旋。”
“老奴明白。等和薛貴妃見了面,娘娘不如先試探一番。”
“此事本宮心中有數。”
……
甘露宮,薛貴妃正在聽歌姬唱曲。
最近教坊司新排了幾個曲目,薛貴妃愛聽戲,就讓教坊司帶人到宮裡唱曲聽。
她聽得起勁。
外面的紛紛擾擾,她也樂於看熱鬧。
反正這一回,不管誰勝誰負,她都能坐收漁翁之利。
這個時候在宮裡面,她是最輕鬆的一個。所以,她才能輕鬆聽曲。
宮人來到她身邊,小聲稟報,“啟稟娘娘,德妃求見,就在宮門外。”
薛貴妃嗤笑一聲,“她倒是稀客。李家被下獄,這個時候她不去想辦法救人,來見本宮做什麼?難不成本宮還能答應她幫忙救出李家父子嗎?真是可笑。”
“娘娘要見她嗎?”
薛貴妃想了想,“見吧。難得來一趟,不見她多不合適。而且本宮也想知道,她這個時候來見本宮,到底有什麼意圖。”
宮人領命而去,沒一會,李德妃被請進大殿。
她看著大殿內,鶯歌燕舞的歌舞姬,微微蹙眉,很是煩躁。
這個時候,她最聽不得,最不想看見地就是這些鶯鶯燕燕。
她走到前面,面上堆笑,“貴妃姐姐,近來可好?”
一開始,薛貴妃一直盯著歌姬,等李德妃走到近前,才故意做出一副恍然大悟地樣子。
“原來是李妹妹。一大早喜鵲就在枝頭喳喳叫,本宮還在想今兒有什麼喜事。沒想到是李妹妹到訪,真是稀客。”
李德妃內心有一萬頭草泥馬狂奔而過。
本宮家人被下詔獄,你竟然說喜鵲在枝頭喳喳叫,還說有喜事。
這是譏諷還是譏諷?
打臉還是打臉?
這分明就是赤裸裸的嘲諷。
李德妃怒從心頭起,又硬生生地壓了下去。
“薛姐姐,妹妹今兒過來,是有些話想說。我們不如換個安靜的地方。”
薛貴妃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李妹妹有什麼話不妨直說。這些人,應該都沒關係。”
李德妃眼神一冷,瞬間又笑了出來。
“本宮想說的是蕭淑妃,薛姐姐確定這些人都能聽嗎?”
薛貴妃狐疑地盯著她,心中千般念頭轉過。
然後,薛貴妃揮揮手,所有歌姬,舞姬,樂師,宮人紛紛退下。只留下一二心腹伺候在跟前。
薛貴妃輕笑一聲,“李妹妹剛才提到蕭淑妃,本宮想聽聽你的高見。”
李德妃千般心思,最後化作一聲嘆息。
“今日我李家遭難,父兄被下詔獄,我心中悲痛難忍。”
說著,李德妃低頭擦拭眼淚,好不傷心。
薛貴妃挑眉,“李妹妹節哀。人有禍福旦夕,這都是平常事。你要相信陛下,相信金吾衛,一定會秉公辦案,還你父兄一個清白。”
李德妃目光柔弱地點點頭,“承薛姐姐吉言。薛姐姐可能不清楚,原本我李家的案子已經壓了下去,不知是誰在背後攪風攪雨,故意栽贓陷害,以至於我父兄被下詔獄。我只恨不知道這背後的人究竟是誰?我若是知道,我定不會放過她。”
薛貴妃笑了起來,“妹妹這話本宮就不愛聽。想你們李家,發跡不過就是近兩三年的事情。短短兩三年,坐擁百萬家產,這期間得罪了不少人吧。
那麼多仇人,正所謂眾人拾柴火焰高,你們李家有此一劫,早有預兆啊。李妹妹,你可要想開點。老祖宗說過,多行不義必自斃,就當是一次教訓。”
李德妃擦掉眼淚,“姐姐說的有理,我們李家有此一劫,是無法避免的。不過妹妹還聽說過一句話,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
我承認,我們李家不是什麼好人。正因為不是什麼好人,什麼髒活,累活,我們都不嫌棄,都能做。姐姐,您說呢?”
哎呦,有點意思。
薛貴妃似笑非笑地看著李德妃,“李妹妹歪理邪說一套又一套,本宮果然老了,比不上你們年輕人。”
李德妃低眉順眼,一副臣服於人的態度,“姐姐浸淫後宮幾十年,走過的橋比我吃過的鹽都多。以姐姐高見,這回我們李家走背運,不正是姐姐的機會嘛。”
薛貴妃挑眉。
心道難怪這女人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