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閨女落選,這事怎麼說。
代侯府老夫人也是一陣嘆息,“你彆著急,老身已經派人去打探訊息,很快就會有結果。”
“母親,這個姓白的,到底什麼來路。她怎麼就頂替了我家閨女的名字,被賜婚給三皇子?”
代侯府老夫人說道:“就是普通官宦人家的姑娘。”
“普通人家的姑娘,能取代我家閨女?”
曲姑母不相信。
代侯府老夫人聞言,就有些不高興,“等訊息吧。這事總會搞明白。”
打聽訊息的管事回來了。
“啟稟老夫人,姑太太,小的照著吩咐,找到宮裡那位老人打聽情況。對方卻反過來問小的,問我們侯府和曲家是不是得罪了人?要不然曲姑娘也不會被人頂替了去。”
“什麼?對方真這麼說?”代侯府老夫人面色詫異。
管事躬身頷首,“小的不敢欺瞞老夫人,對方的確是這麼問的。當時小的還再三確認,似乎就是因為得罪了人,曲姑娘才會被人頂替。”
曲姑母一聽,急了,“到底得罪了誰,你倒是說的。難不成是宮裡的哪位娘娘?”
管事搖頭,“對方說,似乎是少府那邊有人發了話,之後賜婚名單就改了名字。問我們是不是得罪了少府。”
“得罪誰,也不可能得罪少府啊。”曲姑母緊皺眉頭,“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母親,您倒是說話啊。”
代侯府老夫人微微眯著眼睛,問管事,“果真是少府有人發了話?”
“宮裡那人是這麼說的。那人還說,少府權柄日漸加重,陛下很重視少府的意見。”
言下之意,少府可以輕易改變賜婚名單。
曲姑母急得跺腳,“我們曲家,怎麼可能得罪少府。甚至和少府都沒打過交道。母親,莫非是府裡有人淘氣,過去曾得罪過少府而不自知?亦或是偷偷隱瞞了此事?”
曲姑母這話,暗指韓五郎。
韓五郎可沒少惹麻煩,說不定哪句話就把少府的人給得罪了。
人家當時沒計較,心裡頭卻記著,尋機報復,結果就報復到自家閨女的頭上。
曲姑母越想越是惱怒,恨不得衝到韓五郎跟前,將韓五郎收拾一頓。
“禍害一個。”她小聲嘀咕,聲音卻足以讓代侯府老夫人聽見。
代侯府老夫人卻不高興了,“說什麼呢?事情都沒問清楚,你怎知是五郎的責任。”
“不是他還能是誰?曲家可不在京城,想得罪少府都沒機會。”曲姑母很是不忿。
自家閨女的姻緣沒了,這事得要個說法。
曲姑母將曲姑娘落選的責任,怪在了韓五郎的頭上。
身為韓五郎母親的代侯夫人,自然是十分惱怒。
她親自帶著人,來到曲家所居院落,綿裡藏針,將曲姑娘數落了一頓。
曲姑娘大哭起來,委屈得不行。
於是乎,代侯夫人同曲姑母這對姑嫂,就掐了起來。
掐得風雲變色,整個代侯府雞飛狗跳。
鬧了幾天,最後還是代侯本人回府,調停了此事。
代侯看著雙方,一個是自己的親妹子,一個是自己的夫人,兩邊都得罪不起,那就只能說實話。
“外甥女落選一事,的確是少府發了話,才會如此。但是和五郎沒關係。是外甥女自己得罪了人,叫人記恨上。對方不樂意見她嫁入皇室,就託少府將她的名字給劃掉了。”
代侯夫人嘲諷一笑,“我說呢,原來是自己造的孽。還敢冤枉我家五郎,想讓我家五郎負責,真能攀扯。差一點就叫人得逞了。”
曲姑母大怒,她沒理會代侯夫人,而是質問代侯本人,“大哥,你說話要憑良心啊。我閨女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怎麼可能得罪人,還被人記恨。”
代侯沉著臉,“你閨女自己得罪過誰,她能不清楚。你問問她,她什麼時候得罪了詔夫人?”
“什麼詔夫人?到底怎麼回事?”曲姑母一臉懵逼,似乎沒反應過來。
代侯冷哼一聲,“我託人打聽,說是詔夫人親自發話,一句不喜曲家女,少府就把你女兒的名字從名單上劃掉了。就是這麼回事。”
代侯夫人聞言,抿唇笑了起來。
曲姑母愣了愣,才回過神來。
“天啦,這是無妄之災啊!大少奶奶人呢?她和詔夫人是姐妹,這事肯定是她乾的。她到底和我們有什麼仇什麼怨,為什麼要害了我家閨女的姻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