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個數字,分紅和本金相比,直接翻倍啦。
文德帝暗自咋舌,“有這麼多?”
“老臣不敢欺瞞陛下,的確有這麼多。”
“這麼說朕投的那五萬兩,也都翻倍了?”
“正是。”
文德帝先是哈哈一笑,笑得很開懷。
這是最近一個月來,最好的訊息,沒有之一。
年底就看到花錢,沒看到進賬,文德帝都愁死了。
沒想到顧玖給了他意外驚喜。
不過笑過之後,文德帝又板著臉,“哼,上次見她,她還在朕面前哭窮。朕還清楚記得,去年過年,太后讓老大納妾。顧玖口口聲聲說養不起。她這是欺君之罪。”
少府家令遲疑了一下,“叫詔夫人拿嫁妝養妾室,不太合適吧。”
文德帝似笑非笑地看著少府家令,“叔祖倒是一心維護顧玖。”
少府家令正兒八經地說道:“她是老臣的晚輩,又幫了老臣許多。老臣不願意看她委屈。”
“你倒是坦誠。”
文德帝的表情和緩了些許,少府家令偷偷鬆了口氣。
伺候文德帝這種看不透喜怒的帝王,真心累。真不如伺候先帝來得輕鬆。
先帝喜怒都在臉上,懶得耍花腔。不高興就是不高興,要殺人就殺人。
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倒也讓臣子們省卻了許多心思。
文德帝喜歡反話正說,正話反著說。身為臣子,應付起來真心很累啊!
有內侍走進大殿,說是詔夫人來了。
文德帝笑了笑,“叫她候著。朕和叔祖還沒聊完。”
……
顧玖被請進皇宮的時候,就知道躲不過。遲早的事情。
她在偏殿等候,琢磨著一會見了文德帝,要怎麼說話。
等候了大約半個時辰,才被請進大殿。
這個時候,少府家令已經領了旨意出宮去了。二人沒能碰面。
“兒媳給父皇請安,父皇萬歲!”
“別萬歲了。朕聽說今兒分紅,個個喜笑顏開。唯獨朕這裡,沒見到一個銅板。”
文德帝故意板著臉,十分威嚴。
居移氣養移體,短短兩年時間,文德帝早已經脫胎換骨,不是當年的寧王。渾身帝王威嚴,給人十足的壓力。
顧玖深吸一口氣,“父皇容稟,父皇的錢,因為不知該交給誰,兒媳便自作主張,先交給少府保管。不知少府有沒有轉交給父皇?”
“為何你不親自送到宮裡來?”
“區區小事,哪裡敢打攪父皇。”
“事關銀錢,豈能是小事。世人蠅營狗苟,不就是為了那阿堵物。朕也是俗人,自然不能免俗。”
顧玖嘴角一陣抽抽。
陛下啊,你是皇帝啊,光明正大說自己愛錢,真的好嗎?
顧玖很果斷,“兒媳知錯。下次分紅,兒媳一定準時將錢送到父皇手中。”
文德帝滿意地點點頭,“錢帶來了嗎?”
好直接哦!
顧玖冷汗都出來了。
幸好她早有準備。
只見她從衣袖裡拿出一個信封,“這是分紅票據,可以隨時到少府錢莊兌換白銀或是銀票。請父皇過目。”
內侍從她手中接過密封的信封,幾步上前,交給文德帝。
文德帝撕開信封封口,從中拿出票據,看到上面的分紅金額,十分滿意。
他突然問道:“你不是說你很窮嗎?次次見你,都聽你在哭窮。”
顧玖一臉委屈,“兒媳是真的窮,雖然掙得多,可是花得也多。掙的錢,全都投入了其他專案。兒媳如今窮得就只剩下吃飯的錢。”
文德帝臉色一沉,“你和少府家令是不是商量好的,一起叫窮,叫窮的方式還都一樣。都說只剩下吃飯的錢。”
顧玖心塞,竟然被少府家令搶先一步。
她能怎麼辦?
她只能硬著頭皮上啊。
“不敢欺瞞父皇,兒媳真的沒錢了。兒媳可以將賬本上交,賬本上記錄了每一筆開銷。”
“哼!你是怕朕打秋風嗎?朕就算窮,也沒窮到打兒媳婦嫁妝的地步。收起你的小心思。”
“兒媳知罪。”顧玖認錯特別乾脆,特別有眼色。
文德帝想發火,看在分紅豐厚的份上,還是放棄了。
“這回的事情,朕就不計較了。不過朕以後不想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