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當然。”薛貴妃冷冷一笑,“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話可說。你還不趕緊放下武器,俯首稱臣。”
“哈哈……”劉詔仰天大笑,“你們這群賊子,竟然殺了陛下。今日我要替陛下報仇。”
“你血口噴人,分明是你狼子野心,妄想造反稱帝。”薛貴妃怒斥劉詔。
趙王抄起長槍,“劉詔,你父王已經身首異處,你還不束手就擒。否則,休怪本王拿你祭旗。”
劉詔嘲諷一笑,“一群不知廉恥的賊子,不光捏造傳位詔書,還敢弒君。今日本公子要替皇上報仇,將你們這群賊子斬殺於此。”
“替皇上報仇!”
“替皇上報仇!”
“左右殺了劉詔。誰能取得劉詔項上人頭,賞黃金千兩。”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京西營的將士嗷嗷叫,朝著劉詔殺去。
劉詔一馬當先,手握斬馬刀,一聲大吼,“來得好!”
他第一個衝進殺陣。
在他的帶領下,後面的將士們全都朝興慶宮殺來。
一時間,興慶宮內外,殺聲震天,血流成河。殘肢斷臂,觸目驚心。
劉詔的斬馬刀,猶如無人之境,擋他者全死。
他的兒郎們,更是悍不畏死。
殺殺殺!
薛貴妃連連後退,面色蒼白似雪,目光驚恐不安,“劉詔哪裡來的這麼多人馬?”
趙王大怒,“一定是寧王府揹著人偷偷培養的死士。”
“快,快去將蕭淑妃抓來,將顧玖還有孩子抓來。就不信治不了劉詔。”
薛貴妃當機立斷,打算用血緣親情威脅劉詔。
此刻,她很慶幸,她沒有衝動的結束蕭淑妃的性命。
留著蕭淑妃果然還有用。
“住手,全部住手!”
柱國公親率京北營殺了進來。
同疲憊不堪的京西營相比,京北營氣勢如虹,像是一併出鞘的劍,斬殺世間一切妖魔鬼怪。
在柱國公身邊,是數十位文武大臣。
原來在燕王趙王帶人衝殺皇宮的時候,這些文武大臣已經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他們第一時間聯絡到幾位勳貴,最後由柱國公親率京北營平亂。
柱國公老當益壯,怒聲吼道:“誰敢再動,全部當做亂臣賊子殺無赦!”
雙方人馬分開。
一時間,興慶宮周圍,三足鼎立,彼此防備。
趙王只覺晦氣,柱國公他們再晚來半個時辰,說不定他就斬了劉詔。
劉詔同樣覺著晦氣,他已經快殺到趙王跟前,只需一刀,就能讓趙王身首異處,不料文武大臣們會來得這麼快。
薛貴妃定了定神,舉起手中的詔書,“陛下已經立下傳位詔書,立趙王為儲君。諸位大人,還不趕緊上前拜見儲君。”
文武大臣們面面相覷。
“傳位詔書?荒謬!沒有我等在場,陛下怎會立下傳位詔書。”中書令大人出聲怒斥。
薛貴妃冷笑一聲,“大人是在懷疑本宮手中的詔書是假的嗎?看清楚了,這上面有陛下的用印,還有傳國玉璽。而且是陳大昌親自書寫。”
尚書令大人暴脾氣,“把陳大昌叫出來。他一個閹人,哪有資格書寫傳位詔書。”
書寫傳位詔書,是文官莫大的榮耀。也是文臣們的榮耀自留地,豈能讓閹人染指。
就算輪不到尚書令大人,尚書令大人也絕不能坐視陳大昌一介閹人搶奪這個榮耀。
這事絕不能忍,一定要掰扯清楚。
趙王大怒,“諸位大人,本王已經被立為儲君,你們還不上前拜見?到底是陳大昌重要,還是本王重要。”
尚書令大人衝在前面,“沒有文武大臣在場,一個閹人擅自書寫傳位詔書,這是大不敬。傳位詔書是真是假暫且不說,先將陳大昌這個罪魁禍首叫出來,本官要親自問他,誰給他的膽子讓他越俎代庖,竟然敢染指軍國大事。”
“叫陳大昌出來!”
趙王氣得雙目充血。
這群文臣,就知道逮著法禮較真。
他們是什麼意思?
是認為他沒有資格繼承皇位嗎?
還是懷疑傳位詔書是假的?
劉詔站在一旁,輕蔑一笑。這會他完全放鬆,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他倒是要看看,趙王母子要如何應對文武大臣地質疑。
區區一個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