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我碰見了一個人――一隻兩隻腳的男貓。他總是把我當成另外一隻女貓,其實我們長的一點也不象。因為每次他對我笑的時候,我的肚子就奇怪的不那麼難受了。所以我跟著他離開森林,我希望他能治好我的肚子。
再次強調,我是貓,跟另外一隻女貓沒關係。我只是在鬧肚子而已。和這個奇怪的兩腳貓世界相比,我還是比較喜歡森林。如果這個男人不能治好我的肚子,我就回去。我真的是貓。
另一個重點是,我有記憶了。這個東西很奇特。這一個月,我總是反覆的想那隻男貓。第一天晚上,他就拔掉了我的毛――現在叫衣服,告訴我人和貓的不同。
切,當我沒經驗嗎?不就是前後的區別!
怡親王治喪期間,一道摺子擺在龍案上,是彈劾十七阿哥新納小妾的行為的。還說什麼,從淶水返回的途中,十七阿哥帶著人無故離開佇列,擅自行動,強納民女為妾,云云。
允禮跪在地上,把摺子看完,恭恭敬敬的雙手呈上。雍正看看他,嘆口氣,說道:“你自己說說吧。”一撩衣襟坐在一邊。
允禮說道:“所奏屬實,臣弟知罪。”
雍正斜他一眼,端起茶碗喝了一口,沒有說話。
允禮等了等,說道:“請皇上革去臣弟的爵位,以懲效尤。”
“咣噹”,是茶碗碎裂的聲音。原本一臉平靜的雍正突然站了起來,狠狠的摔碎了手裡的茶碗。“朕就知道,你們都不服朕!就老十三是真心為朕做事,甚至連他――,唉!現在,老十三剛走,你就不稀罕這個位子啦!嫌棄啦?!嗯?”
允禮慌忙磕頭謝罪:“臣弟不敢!臣弟不敢!只是行為的確有逾越之處,不懲戒不足以平眾口啊!”
“哼!你這是為朕著想了?”
“臣弟不敢妄測聖心。”允禮又是一個頭磕了下去,卻不敢抬起來。
壓抑的靜默橫亙在兩人之間,良久。雍正才說:“你不是答應朕不再――”說著,已經說不下去了。六年了,按照當初的要求,所有有關的檔案和記錄能銷燬的都銷燬了。一個弟弟就這樣毫不在乎的把自己從家族剔除出去。雍正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從他答應了條件開始,就已經不可能知道他的想法了。
允禮身子震了震,那個名字,只逍遙了三年。再見面卻變成了一塊玉佩,兩條項鍊。
從此,成為禁忌。
但是,此刻的允禮想到的卻是當初皇阿瑪的百般阻攔和刁難,心中轉了千百個念頭,終究沒有開口。她和她,並不象。
可是,紅顏禍水。
“臣弟一時失控,請皇上治罪。”
雍正看著這個弟弟。當初,他們演了出精彩的雙簧,使自己牢牢的控制住老十四。那個弟弟說,十七弟是可依靠之人。可是為什麼他也不能對自己講實話呢?!
雍正死死的看著眼前俯首在地的人,十八弟為了那個女人連祖宗都不要了;眼前的十七為了那個女人――連後代都不要了。想起那些傳聞,雍正就覺得頭疼,這個女人簡直是愛新覺羅家的剋星!幸好――,唉!算了,算了……
雍正無奈的揮揮手,清空了屋裡的人,頹然的坐下。
窗外,夜空如洗,只有幾顆星子冷冷的掛在天邊。涼風吹卷,養心殿裡益發的空曠起來。雍正斜靠著榻上的繡墩,望著外面的天空發呆。不期然的想起那個夏夜,花叢柳蔭下,燈火闌珊處,相依相偎,酣然而眠的人。孤單的感覺漫天漫地的捲了過來。
小十八,不,或者如他所說,是老十三吧,不管是誰,他總是比我幸福啊……
允禮踩著虛浮的腳步回到自己的府裡。一個月了,養心殿裡沒有一絲風聲。這個皇上哥哥不好伺候啊!小十八,為什麼每次你都能帶著她躲得遠遠的,留我在這裡擦屁股!
坐在書房裡,丫頭香雲端來一碗醒酒湯。允禮扶著腦袋,心裡亂亂的:三哥,難道是為了三哥嗎?方才在外面吃酒,御使盧璋暗示他,只要彈劾三阿哥,定可避此劫難。他何嘗不知?!
以前若不是十三哥兩頭斡旋,皇上和那幾個人早就吵翻天了。事實上,究竟那天發生了什麼,又有誰知道呢?隱隱約約,允禮覺得小十八的離開和這件事有關。一道寒顫襲來,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不能想,不能想!念頭翻轉,難道皇上終於忍受不了三哥了嗎?思及八哥九哥的下場,允禮的頭更疼了。下意識的甩了兩下,伸手拿起湯碗一口灌了下去。
抬手,紅漆的托盤及時的伸了過來。兩隻蔥白的玉手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