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著她,咱們多說無益,我回房去了。”秦婉蓉說完就走,秦少芳訕訕笑了,道,“我跟過去瞧瞧。”
正說著,就見青眉進來,道,“侯爺說請幾位小姐到百花舫賞景,教奴婢引路。”
秦孝言意味深長地道,“我們男子便不去了,五妹妹方才還說相府中花草養得好。”
如蔓只得道,“我記得了,定要仔細瞧瞧的。”
“二妹妹身子不適,還望姑娘稟明侯爺。”秦少芳說完便隨秦婉蓉離開,如蔓瞧那兩人情狀,心裡只道何苦。
秦雨菱顯是十分合意,急忙道房中更衣,如蔓並沒多做妝飾,仍是一身雲雁對襟紫菱裙,髮髻上別小朵春蘭,將原本細膩的臉容襯得越發出挑。
花舫卻不普通的花園子,如蔓她們跟那青眉走到東湖旁,遠遠瞧見湖中有洲島聳立,她們哪裡見過這樣的排場,且不說東湖寬廣,竟是沈家後山所屬,可見相府之大。
秦雨菱瞧了一眼如蔓,亦是驚歎萬分,那青眉便道,“請小姐們上船。”
即刻就有船伕劃了木舟而來,如蔓提了裙襬,小心地踏入了,又將秦雨菱扶上來,兩人泛舟湖上,微風拂面,端的綠水青山,花香鳥語,仿若入桃花源一般。
待木舟停靠,就見沈良的小廝杜明過來相迎,“侯爺同小姐們已在舫中蘭亭等候。”
如蔓邊走邊顧,這湖中小島上竟是奇花異草盛放,暗香撲鼻,曲徑通幽,感嘆巧奪天工之餘,才知人上有人,天外有天。
“今日真教開了眼。”秦雨菱輕聲讚歎,不多時,已見蘭亭中,沈良素身而立,衝她們微微頷首示意。
芸小姐同婢子在花間頑鬧,玉小姐走過來招呼,遂問,“二小姐怎地沒來?”
秦雨菱便道,“二姐姐身子不適,在房中休息,改日再來同小姐一敘。”
那玉小姐羅綺長裙,雲釵鬢搖,只略微掃瞭如蔓一眼,便轉頭吩咐花奴修裁花葉。
沈良笑的溫雅,“我送你的花草,便是從這舫中分出的,可還滿意?”
如蔓遂恭敬地答,“那樣名貴的花草,自然是極好了。”
“可我卻只喜歡雜土中的蘿蔓草。”沈良面上無波,聽地教如蔓一驚,他又道,“在我眼裡頭,這名花同蘿蔓草皆一樣,從不分高低貴賤。”
秦雨菱並不知二人淵源,遂點頭道,“侯爺如此胸襟,教人佩服。”
沈良撩擺而坐,將兩支紫玉蘭分別贈與她們二人,道,“四小姐過譽,若你們不嫌,便喚我一作沈大哥,侯爺聽得十分生疏。”
秦雨菱心頭微喜,如蔓左右端著那紫玉蘭瞧,便問,“沈大哥今日怎有空閒?”
“整日忙碌,今日在府陪陪母親。”
如蔓遂問,“沈夫人也要過來,怎地沒瞧見?”
“她特意吩咐了,教我請你們幾位一同過來,府中許久不曾熱鬧過了。”沈良遠眺,遂擺手,“這就來了。”
秦雨菱同如蔓齊齊回頭,青眉等婢子已經出亭迎接。
但見百花叢中,一襲紫紅色身影分花拂柳,由眾簇擁著款款而至,那婦人體態婀娜,雖遠遠望著,已有天人之姿。
如蔓心中正徑思量,年近四十的婦人,能有這般體態,委實教人驚歎。
可待沈夫人走進了,秦雨菱如蔓同時愣住了,就連過去行禮亦是慢了些許。
沈夫人顧盼生姿,膚若凝脂,鵝蛋臉上杏目嬌柔,瞧著最多不過三十,比那秦老爺的五姨娘還要年輕貌美。
而最重要的,是她這一張臉容,竟是和如蔓有七分肖似!
抑或應當說,如蔓生的極像了面前這位沈夫人。
在突如其來的震驚中,如蔓只覺得頭腦轟鳴作響,眼前這位婦人,教她有種如見孃親的錯覺…
她此刻終是明白,為何頭一日到府時,下人們的眼光是如此怪異,而青眉幾番未說出口的,只怕就的自家生的像極沈夫人罷。
眾人各自見禮,沈夫人華貴典,雅翩翩落座,見到如蔓時,她只略微點頭,顯然並不吃驚。
秦雨菱行完禮,不禁讚道,“今日得見夫人,才知何為風姿綽約,教晚自輩嘆不如。”
如蔓也跟著見禮,那玉小姐揚眉一笑道“母親年輕時,素有京城第一美人的名號,自然不是白來的。”
秦雨菱在下座暗自拉了如蔓,道,“方才駭死我了,天底下竟能有和你這般相像的人…
如蔓現下只覺得如坐針氈,十分二的彆扭,甚至不敢去瞧那沈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