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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茶冒出來的水蒸氣,很神奇的聚整合一個問號,上官映訝異的看著問號,在轉頭看看自己在杯中茶水的倒影,接著他捧起熱茶猶豫的喝了一口,又問道:「不是應該是五歲前嗎?我明明是五歲的時候被孤兒院院長帶走的。」
「那你的院長可能記錯了,不然就是她根本不知道你幾歲,瞎猜的。」那雙熟悉深棕色瞳眸,此時正深深的凝視著上官映,而眼神所透出的氣息就象是四歲小孩子一樣的純真無害,他嘴邊掛著與上官映相同的微笑,溫和的回答。
「那麼……你為什麼找上我?」上官映問出了他心中最想問的問題,他不知道為什麼要坐在這裡、不知道為什麼要他聊天,更不曉得自己是怎麼到這來的。
「是你來找我的,但是我料到你會來,所以特地泡了一壺茶在這等你,事實上,我們曾經見過面呢!不過你大概已經不記得了,那並不是很愉快的記憶。」另一個自己苦笑著說道,似乎與上官映見面他自己也很無奈,淡淡的茶香環繞著有著相同長相的兩個人,讓他們心情格外平靜。
「我並沒有想找你,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怎麼來到這裡的,而且我也沒印象我跟你見過面。」上官映也露出一模一樣的苦笑,他們兩個似乎不只長相相同,連行為舉止、講話方式、思考邏輯也都很類似,讓上官映有種心思全都被摸透的感覺,挺毛骨悚然的。
一、在房間的外面 (2)
「我們是有見過面的,在生存遊戲的時候,你好像為了要救朋友,那時候我們見過一次。」另一個自己的神色看起來有些急了,他皺著眉,語氣似乎有點害怕上官映忘了他。
「抱歉。」上官映面無表情,冷淡的回答。
「沒關係,你遲早會想起來的,那……你難道沒有什麼事情想要問我的嗎?」另一個自己嚥了口口水,見上官映皺眉沉默看著他的樣子,他有些激動的問道:「難道你不想知道自己是誰嗎?」
「……你不想知道你四歲以前的事情嗎?」你一定有很多事情想問的,他就不信這十幾年來,上官映不會對自己的過去產生懷疑。
「……不想。」上官映默默的別過臉去,講出違背自己良心的話,其實他很想知道自己是誰,但他害怕他沒有勇氣去接受事實、害怕他現在擁有的一切會消失,他覺得現在很好,所以不願意為了真相而去冒險。
「你騙人!你是個騙子!你明明就想知道真相,你明明以前就不會說謊的!」另一個自己露出了受傷的表情,難過的看著上官映,他只是想告訴上官映他所有想知道的答案而已。
另一個自己所講的話就像回聲,不斷的迴盪在上官映的耳裡,揮之不去,尤其是「騙子」這兩個字,聽起來格外刺耳,他覺得現在心裡空蕩蕩的,彷彿自己一無所有,但他仍緊咬著嘴唇,逼自己不要去問出真相。
「好吧!就當我硬是要告訴你好了,我會把全部的真相告訴你,我會讓你明白我們兩個是誰、我們從哪裡來,我會將你所有忘掉的一切告訴你。」他單手托住上官映的下顎,掛著上官映特有的微笑,不疾不徐的說著。
「我不想聽!」上官映掙脫他的手,逃避的低下頭用手摀住自己的耳朵,痛苦的喊道。
「你會聽的,我知道你會聽的,當你聽完真相之後,我就可以消失,然後──」他拉開上官映摀著耳朵的兩隻手,輕輕的扶著他的臉,溫柔的說道:「──我們會合為一體。」
下一秒,上官映看著有相同長相的另一個自己,臉突然放大,嘴唇緊緊的貼在他的唇上,上官映透過那幾乎沒有體溫的嘴唇,感受到另一個自己內心的痛苦與孤獨,心裡也開始跟著悲傷起來,他緩緩的閉上眼睛,不自覺的伸手去抱住他。
燈光逐漸變暗,上官映突然感覺到自己臉上在下雨,他知道那是淚水,但不是自己的,有那麼一瞬間,他發覺他們的心靈是相通的,因為他開始沒有理由的難過,沒有理由的寒心、絕望。
風尹築將通訊耳機丟給夫爾拉奇之後,仍舊持續的跑著,他大概知道將上官映從那堆半透明手臂中救出來的方法,但是他卻不確定是否能奏效,畢竟他想的方法實在是有些粗略,萬一弄不好是要付出很大的代價。
一、在房間的外面 (3)
「魔……樂絲平!等一下我數到三我會放手!到時候請妳立刻趴下,聽懂了嗎?」風尹築轉頭看著跑的滿頭大汗的樂絲平,神情嚴肅的說道,他觀察了好一會,發現這些半透明手臂都浮在